了两步。
凝画微微一笑,像钓鱼一样又掰了块小的给它,就这样,凝画一路走,一路喂,直到最后喂完,小狗也依然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没有离开“”
凝画轻笑一声:“既然你决定跟着我了,那现在开始我就叫你大黄吧!”
有了大黄之后,凝画心里轻松无比,哼着小调走在乡间小道上。
突然,身旁一直安静的大黄朝着田间一处吠了起来。
凝画身子陡然一僵,反应过来后立刻加快步伐朝村子方向走去,大黄却呜咽了一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田间那处,有些不太情愿地慢慢跟在凝画身后。
“嗯?你这小狗怎么回事?难不成遇见你主人了?”
不应该啊,大黄这模样妥妥的流浪狗一只,但她看着大黄没有戒备的表情,又忍不住暗想难不成那边不是坏人?而是其他好东西?
“就信你这一回。”
凝画摸了摸大黄的脑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防身小刀,便在大黄的指引下来到了那处。
待慢慢靠近,凝画才发觉自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她有些忐忑了,这要是鸡呀鸭呀还好,还能带回去过个肉瘾,这要是个人……她不一定养得起啊!
凝画一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一边剥开眼前的杂草,然后绝望地别开了眼。
刚还在庆幸自己运气好,结果现在又给她送来这么大个礼。
路边的男人不能乱捡。
凝画秉持着这个观念,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
他的脸被头发挡住,凝画一手攥着匕首,一手轻轻撩开他的头发……
被发丝遮盖的是个年轻脸庞,凝画又看了看他的发型,没有冠发,应当还没到及冠年龄。
模样倒是俊俏。
但凝画可不是轻易被脸骗过去的人。她把男人翻了个身,才发现他胸前有一处刀伤,血把身前的衣襟都浸润了。只是目前伤口暂时凝血了,倒也没显得那么骇人。胳膊处有些奇怪,应该是骨折了。
“啧,麻烦。”
凝画拍了拍膝盖站起来,和大黄对视一眼,就准备直接离开。
这男人谁想捡谁捡去。她如今没有足够精力照顾一个病患。
“汪汪!”看出凝画意图,大黄有些急了,连忙喊了两声。
“嘿——大黄,我现在可只够养你了啊,有他没你,有你没……他。”
凝画的视线落在了大黄嘴上叼着的东西,口中的话一下子被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那看起来像个钱袋子,里面鼓鼓囊囊,凝画有些忐忑地从狗嘴里接过来,打开了它。
里面竟足足有三颗碗大的银元宝!
“呵——”凝画倒吸了口凉气,看向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热切起来。
“汪汪队立大功!”
凝画拍了拍大黄的耳朵,接着一把将地上的男子扶在肩上。
“走,回家!”
——
南陌是被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吵醒的,他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狭小的房梁顶。
他头一偏,便与一双亮晶晶的狗眼对视上,对方吐着舌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能在一张狗脸上看出期待的表情。
凝画晒种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含情脉脉的画面。
她把筛子放下,揉揉酸痛的肩膀来到南陌面前:
“你醒了?”
“嗯……是姑娘救了我?”南陌坐起来,用衣袖擦擦大黄留在他脸上的口水,看见袖子时,他的动作一顿。
“那当然啦!你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一手拎着几十斤重的种子,一手撑着你,把你扛回来,累死了!我一度感觉我手要断了。”凝画一边说一边还绘声绘色地演绎。
南陌盯着自己的衣服,神色有些怪异。
凝画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了然解释道:“哦,你的衣服是人家大夫换的,我请了大夫给你治伤,你那衣服浸了血和灰尘,我拿去洗了,就从家里找了我丈夫的衣服给你穿。”
南陌脸色这才好了些,他眼角弯起,感激道:“谢谢姑娘和公子了。”
“哦对,忘记告诉你了,我丈夫去世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凝画指了指穿在南陌身上的粗布衣服。
“……”南陌突然噎住,不知如何说话,半晌,才憋了句:“对不起,姑娘节哀。”
“都过去了。”凝画摆摆手,“你也看到了,我家里情况并不富裕,所以刚刚看大夫的钱我是从你自己钱袋里出的。”
凝画又指了指南陌床头的那大钱袋子。
南陌闻言笑了一声,他轻声道:“应该的,本就是南某麻烦了姑娘,姑娘若不嫌弃,尽数拿去皆可,就当南某的谢礼了。”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