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直直地盯着冰凉,看着她的反应有些和想象的不一样。
“我真的是冰凉”。冰凉觉着自己的解释有些无力,便转移话题,“那个人伪装成我,却没有拆穿你,还帮了你,想必也是在洞中有密谋的。”
意思是今晚搅乱的不止我们一个,计橙拧着眉,除了诧异还有些担忧。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至少不是敌人。”
冰凉看她难得恢复了一些精神,便拉着人要赶紧换衣服。
计橙看着眼前小孩子脾气的冰凉,确实刚才那人漏洞百出,她竟然没有立即反应出来。
冰凉帮着计橙取下外袍,放在一边。
冰凉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不是,还怀疑我是假扮的?”
“没有。”计橙只是觉着才两日未见,冰凉的变化也是有些快,越发亭亭玉立,看着镜子的自己,竟生出一些妄自菲薄之感。
“不用,我自己来吧,你在外面等着我。”
“好,我等你,一起过去。”
计橙十分好奇,他们看见这样的自己,为何还愿意与自己讲话,就像风弟隆哥一样叫自己丑八怪,这种反应才让自己能少一点自惭形秽。看着身上的新衣,才发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穿过这样华丽的衣裙了。以前春生总会给自己买很多好看的衣服,大春也会给他们做很多新菜品来品尝,虽然觉着掌柜和承林有些黑心,但总归一家其乐融融。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华丽的新衣,崎岖纵横的脸,计橙挥袖,将面前的铜镜甩倒在地。
“究竟是谁——”毁了她的一切。
冰凉听见屋里的动静,看到外倒在地的铜镜,周身仿佛被冷气凝固的计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计橙回过身来,眉眼弯弯,“镜子不小心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