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夫君挂心了,妾身定当保重。这是妾刚熬好的补汤,夫君快些把汤喝了才是。”女子眉眼弯弯好似月牙,一双洁白无瑕的玉手从食盒中将还是热乎的汤盅端出。
李玉树不动声色的避开玉手,使自己不会与人有肌肤上的接触,接过汤盅一饮而尽。“公主有劳了。”
“既已是夫妻,夫君为何依旧唤月华为公主?”身着华服,容貌艳丽的女子语气中带上丝丝委屈。
想来她月华身为西戎公主,身份尊贵,所想要和渴求的,也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罢了。
李玉树如何不知人的小心思,轻柔地隔着锦缎拍抚女子。“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李某能娶得公主为妻已是三生有幸,自当更加敬爱公主才是。”
“可是妾身不愿夫君如此疏远华儿……”
“夫人多虑了,我疼爱公主还来不及,又怎会疏远夫人呢?”
“那夫君,今晚来妾身房中可好?”
李玉树眼眸一暗,隔着布料虚搂着人细腰,皮笑肉不笑道:“好。”
将人送走后,躲在暗处的琅華现身。
“主人可是打算今晚与公主圆房?”
李玉树听后,勾人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公主的确需要圆房,但并非跟我。”
他从小就心高气傲,只不过在被顾惜缘那个自诩是武林英豪的傻丫头给打压后,就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锋芒。
虽然月华乃公认的四境第一美人,身为公主也是身份尊贵无比,但只要自己不喜欢,再好再优秀也是枉然。
李玉树扪心自问,承认他的野心很大,但他的真心确实小极了,小到只装得下一个人。
“属下明白了。”琅華离开殿内,去着手准备晚上其他人与月华公主的圆房事宜。
而顾惜缘那边,也因为月份渐大,肚子慢慢藏不住,消息很快就泄露到北蜀。
“主上,魏帝有孕了。”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人行礼道。
正抱着小丸子喂人喝甜水的男人身体一僵,而后回过神来,有些愤怒的问道:“可知是谁的?”
“浮生传信说…说魏帝有孕时间,与被李玉树囚禁时间恰好吻合,恐……”兰话未说完,便被四分五裂的瓷杯碎片给割伤了脸。
鲜红的血液顺着长条形的细微伤口流下,在人的脸上形成一块小型“瀑布”。
长乐好奇的掰开楚景行因为长期练武和批改奏折而布满老茧的大手,捏起里面残留的碎渣瓷片。“爹爹,你为什么要把杯子捏成这样啊?兰叔叔的脸都被你划伤了!”
小丸子说完挣脱男人的怀抱,小跑至跪着的人身旁。
“兰叔叔疼不疼?乐乐给你呼呼!”
感受到面庞拂过的温热气息,兰很是惶恐的避开,再次双手抱拳道:“多谢小主子好意,兰并无碍。”
“那好吧。”小丸子无奈的耸肩摆手,又屁颠屁颠的跑回男人怀里。
楚景行将小丸子重新抱回怀里,幽幽开口问道:“乐乐可知魏帝是谁?”
“我舅舅!”
听后,楚景行郑重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