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粮食一定也不会免过。
“那去伙房看看。”
白祎柔拽着齐慕河的衣袖往前走,看着高大的男人拽起来倒是轻松,她带着人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伙房门口:“配合一下。”
边说边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跟上。
昂首阔步的跨入伙房,刚赶上晚饭时辰,伙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一看白祎柔,手中的活计都停了下来。
“你们继续干!继续干!这位是随殿下视察的监事,特地来看看将士们伙食怎么样,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继续哈。”
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个人,穿着干净整洁,不像是伙房办事的。
“白二小姐!”这人冲到白祎柔面前规矩行礼,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这伙房脏乱,要检查和活计说一声就好了,检查什么给您送帐上去!”
倒是吓了白祎柔一跳,清清嗓:“那什么……这不是殿下不放心,过来看看嘛。”
这人活脱一只狗腿子,满眼奉承:“那您身边这位就是……”
白祎柔眼睛一转,平日里大计谋赶不上,小聪明一大堆。小时候上房揭瓦,防止姐姐担心,胡话可是张口就来。
“殿下怎么可能亲自来伙房呢!”白祎柔佯装愤恨,又凑的近些,同那人说:“殿下喝酒呢,这不是派手下信得过的人来检查。”还冲那人眨眨眼。
白祎柔狐假虎威的样子全落入他眼中,齐慕河没说话,只是将手往大灶的方向凑。
“哦哦,活计懂了。”小狗腿恍然大悟:“那您看,您想看什么看什么,有事儿吆喝我就行。”
“行!”白祎柔爽快的点头:“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刘六,二小姐叫我小六就行。”小六主动让开了道路,又朝着其他伙夫喊道:“都忙你们的啊!这位可是殿下的人,好好干,好好干!”
伙房的其他人对刘六都有些爱答不理,继续忙手里的活计去了。
二人大致环顾,新鲜蔬菜摆放在地上,几个大灶倒是满着,都炖着肉。
“不错啊!”白祎柔拍拍小六的肩膀,偷偷瞥了一眼齐慕河,朝他使了个眼色。
“那劳烦刘小兄弟带个路,再带我看看粮仓?”压住上翘的嘴角,齐慕河故作姿态,嘱咐刘六道。
“得,您跟我来。”说着刘六一个健步窜出灶房,恭敬的等待门外。
“请。”白祎柔低头恭敬,入戏十足。
齐慕河跟着她,快步走出灶房。他眼角微弯,似乎是在笑。
二人一前一后跟着刘六去了粮库,刘六用钥匙打开后,满是成摞的麻袋。
“二位请看。”
刘六颇为利落的抽出一个麻袋,熟练的抽开麻绳,一气呵成:“二位看这米,绝对是各地运来的好米。”
齐慕河抓起一把,仔细检查:“嗯,确实是太湖米。”
“那再拆一袋,让齐公子看个够!”
白祎柔拍拍刘六的肩膀,指挥他去拆另一袋粮,刘六有些迟疑,但还是拆开了。
“二位看?”他抓着袋口,来回抖了抖:“这天色晚了,或许看不清,但这米绝对是太湖运来的好米。”
“齐公子?怎么样?”白祎柔又指着远处的米袋子:“要不再拆一袋?”
没等二人表态,刘六倒是先着急了:“白小姐,可不能拆了,拆了粮食受潮生虫,可就不好了。”
“哎呀你别管,你只管拆,有问题我担着!”白祎柔拍胸脯保证,又指着远处一袋米:“就那袋,扛过来!”
刘六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听话的往角落里挪。
“刘六小兄弟,不必了。”齐慕河叫住了他:“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再继续拆了。”
齐慕河叫会满脸不情愿的刘六,神情依旧淡漠,他低头看向站在身旁的白祎柔,轻轻摇头。
“真不用再拆了?”白祎柔疑声。
“不用了,劳烦白二小姐,小六兄弟了,我回去定如实向殿下报告。”齐慕河满意的点头,率先往门外走去。
“快收拾好!”
白祎柔嘱咐小六,赶忙跟上齐慕河,他个子高,走的又快,白祎柔两步并一步,赶的还算轻巧。
二人又回到了马厩边,这次马料库倒是大门紧闭,上了锁了。
“反应真快。”白祎柔小声嘟囔,虽然有防备,但没想到消息这么灵通。
她想着有通风报信的,却没想明白居然这么快,这偌大的军营中究竟有多少眼线,前脚刚从伙房出来,后脚就能把马料房给上了锁。
倒也说明刘六是相信了二人只是突然检查伙房,还没来得及去其他地方。
“正常。”齐慕河抽出手:“白二小姐,请看。”
“这是方才从伙房拿出来的米。”
他又张开另一只手:“这是从粮仓中拿出来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