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桌上真的亲眼见到了乌龟，就不想当这个了。”
“后来，我想当生长在墙角的野草。可是等人们闲了，就会嫌它乱，去清理它。随便来一个人，闲着没事都可以来踩几脚。要是有人饿了渴了，可能还会随手抓一把野草嚼一嚼，也不安全。”
“再后来，我又想当一只小猫小狗，一天到晚，只需要吃吃喝喝睡睡，再陪着主人让他开心好了。我这样想了好久好久。可是直到最近我才忽然发觉，这样也不好。万一主人忽然不喜欢我了，把我宰了杀了，或是送人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做没有灵识的死物最好。”姜琦朝天张开手，手指慢慢弯曲起来，很满意地笑着。
她想当风，谁都抓不住；她想当雪，一碰就化了；她想当雾，一吹就散掉。
谁都没机会伤她。
“师尊，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师尊？”姜琦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任子意身边，拉他袖子，“是我今天说太多了，嫌我烦了吗？”
“没有。”任子意道。
“那师尊刚刚一直在认真有听我说话了？”
“嗯。”
“真的？”姜琦歪着头，“我还以为，师尊会跟我说一些大道理呢。比如要怎么怎么样，才能修炼得更好。”
“……”任子意。
“是因为清心咒让我修为止步，师尊放弃我了吗？”
“不是，不要这样想。”
“我开玩笑的。”姜琦笑着，忽然抽走了师尊手中的折扇。
任子意侧目看她。
“师尊，你这把青玉折扇可有名字？”
“云行。”
“我是问折扇的名字。”
“云行扇。”
“就叫云行吗？不可能吧。你给我的法器都有名字。”姜琦嘟囔着，“师尊总是对我瞒这瞒那，一把扇子的名字而已，也不愿告诉我。”
“不要多想。”
“好吧。”姜琦将折扇收拢又展开，反复了好几次，才还给师尊。
刚好落下一朵桃花，姜琦起了玩心，跳起来用嘴轻轻叼住，落地。
“味道涩涩的。”她把这朵桃花放在手心，温柔地抚摸着，“可惜了，这朵开得多好啊，偏偏掉了。”
手中桃花忽然升起，飞回枝头。
任子意道：“灵力幻化的虚物而已，不必叹息。”
姜琦看向任子意，又笑了：“我想，我现在过得这么好，一定是吃了三辈子的苦，上天为了补偿我，就安排了一个最好的师尊给我吧。”
“胡说。”
“我才没胡说。师尊，你人真的很好。”
-
姜琦下山，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惜妍。
师尊说过，见了惜妍得绕道走。
她躲，被拦。
她逃，被追。
“你这小丫头是怎么了？”惜妍强行把姜琦拦下来，“在躲我？”
“哦哦，原来是惜妍仙子，我以为是那只一直追着我不放的超级无敌强的大妖怪呢。”姜琦道。
惜妍竖起眉毛：“是不是你师尊说了我坏话？”
不得不说，惜妍的直觉很准。
姜琦咬着嘴唇，硬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没有。我师尊说你聪明，要我对你万分尊重呢。”
“算他给我面子。”
“惜妍仙子，你又是来找我劝说师尊的吗？”
惜妍摇头：“不是，就是心情烦闷，想找人说说话。”
姜琦哦了一下。
惜妍带姜琦瞬移到一处寂静的凉亭。
“惜妍仙子，你为何而烦？”
“唉……我有一个好友，她做了一件错事，以为藏得很好，其实一直都有人知道。”
“犯得错很严重吗？”
“算，也不算。”
惜妍说得含糊不清，姜琦想了想，道：“可有弥补的余地？”
“要看缘分。若有机会，我那朋友就是魂飞魄散了也会尽全力补救。”
姜琦哦了一下。看来惜妍仙子真的犯了很大的错，而且是没被公之于众的那种。不然放着天界那么多神仙不去聊，反而下凡找她这个凡人了。
姜琦道：“如果没有机会弥补呢？”
惜妍唉声叹气：“那她便终身不得心安了。”
姜琦想了想：“那，你的好友是因为自己犯错被发现了而不安，还是因为自己心中有愧才会如此呢？”
惜妍眼神变得阴晴不定。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其实我那好友犯得错也不算大。只是阴差阳错地，把别人做得一件错事变得更严重了。主要责任还是别人。唉，此事过于复杂，我倒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姜琦不再追问，只想赶紧结束话题。
“仙子便看开点吧，事情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