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灵鹤山上的密林从枯枝干叶到满山翠绿,又从葱茏绿意变得萧条凄清。
又是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下来,在师兄师姐的监督下,姜琦日日刻苦练习,功法大增,已到达筑基层最高层,只要再进一步,就能突破金丹。
因此,一些百姓上山,请求云真派去除妖邪时,师尊都会让姜琦处理。
一日,又有百姓来上山,向云真派求助了。
得到命令的姜琦向师尊拜别,意气风发地下山了。
她长高了很多,身形逐渐显得纤细修长,而那双眼睛依旧是灵动明亮。虽然才是十六岁,眉宇间已经从稚气渐渐转为稳重可靠。
这次上山求助的百姓,是一位来自温石村的中年女子。
比云真派有名的宗派一抓一大把,但是距离这边的老百姓很远。光是去其他宗派的路费,就够这边人家一年的吃食了。
因此,这边的百姓遇到妖邪作祟,便会就近找上云真派。
姜琦同刘婆婆一同下山,前往温石村。
一路上,刘婆婆不停地打量着姜琦,欲言又止。
“姜姑娘年纪轻轻,踏足邪祟之地,当真不会害怕?”
“那是自然,我都已经习惯和妖祟交手了。”
“话虽如此说,可你一个小姑娘……”刘婆婆还是有些担忧。
“放心吧,我可是云真派的弟子,不会令你失望的。”
灵鹤山周边的邪祟可都是云真派出手消除的。
姜琦道:“刘婆婆,温石村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婆婆脸上满满的愁容:
“一言难尽啊。”
“温石村有一条名叫平桥街的街道,近一年来非常不安稳。总会有凄清的女子声音出没,却又找不到是谁。”
“虽然只是叫声,一年下来,也硬生生吓病了几个百姓,甚至还有一位孩童被吓死了。”
姜琦闻言,眉心拧成一团。
妖怪分两种。杀心重的,直接食人增进妖力;而一些妖力低微的小妖,则是通过吸事人的精气神而活。
人受惊以后,是外泄精气最厉害的时刻。妖怪吸走人的精气后,人就会体虚生病,身体本就孱弱的,甚至会死亡。
这平桥街里,藏着的应该就是后者那种妖怪。
刘婆子接着道:“起初那叫声只是出现在夜间,这也好办,我们夜间少出门就是了。可是近半年来,那叫声越来越猖狂了,青天白日的,竟也开始出来吓人了。”
姜琦疑惑道:“既然叫声已经持续一年,怎么这时候才找上云真派?”
刘婆子叹了一口气:“是有人阻挠。”
“我们村上一任的村长,是住在温石村东街的王氏。一年前,村长逼迫家中小娘放弃青梅竹马,另与他人缔结婚姻。”
“那个未婚夫也很争气,在京城一个大官家里当管家,一年的工钱便足足有二十两银子。”
“这小娘子本来是不愿意的,后来还是被说服了。结果到了结婚那日,这小娘变了卦,居然想逃婚。被村长抓住后,把这小娘硬塞进了花轿。”
“那小娘性子刚烈,花轿路过平桥街时,拿头上的鎏金簪子狠狠扎向自己的脖子,当场就失去了呼吸。自那以后,平桥街就开始出现叫声了。”
“村长夫人听了那叫声,觉得那是女儿死后的怨气所化,大病一场,也跟着女儿去了。村长一心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每当有人想离开村子去请人帮忙祛邪时,他便会强行拦下来。”
姜琦深呼吸了一下,压住内心的怒火:“那现在村长不拦了?”
“半个月前,村长在赌场突发恶疾,当场毙命了。”刘婆子道。
姜琦:“……”
切记不可因他人因果而扰乱心神。
师尊的教诲又浮现于脑海,姜琦赶紧摒除心中的浮躁之气,眼神清明了几分。
姜琦又问了几句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刘婆子都详尽地回答了。
“请姜姑娘务必要把邪祟清除,过几日,新上任的县令便要来巡视民情了。若是把县令吓到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我知道了。”
两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到了平桥街。
与其他街道不同,平桥街来往的百姓明显少了很多,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能看出还有人居住。
“这一年下来,能搬走的人家都搬走了,只剩一些兜里干净的人家和一些乞丐还留在这里住。”刘婆婆道。
姜琦点点头,手里唤出澹华剑。
只见澹华剑剑身上的细密花纹发出黑光,姜琦了然,这条街确实有邪祟。
“刘婆婆,你让街上的人都先撤离。”
刘婆子应了一下,马上挨家挨户去敲门。
等待居民都被请走了,姜琦掐诀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