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殷蕴嫁的是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入府第一年就生了儿子,算是站稳脚跟。可兵部尚书向来不参加党政,怎会在这时示好。
“愿意,他们求着我来的。表姐你也知道,我家那个不是长子,继承不了爵位,我公婆的意思是让他跟着王爷做事。您看这……”
殷宁没能给出准信,她得和王爷商议才能定下来。
殷蕴也没有失望,没被拒绝她就已经很欢喜了。
“听说孙家那位在府里不安分?”
殷宁惊讶挑眉?王府何时管理地如此松散,昨个的事今个就闹得满城皆知。
“还不是你们的好王妃,联合着孙家把你传成一个善妒成性的侧妃,人老珠黄,容不下府里的好颜色。”
“要我说,真该让外面的人看看,你眼角连一点纹路都没有,哪像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
殷蕴提起这事就是为了把消息递给殷宁,让她早做准备。同时也能证明,她是有用的。
殷宁点点头,她从不在意外面的传闻,若真在意,早在别人骂她狐狸精的时候就出手了。在府里安心和周禎过日子,把三个孩子养大,她就知足了。
洗三终于结束,安安早就累得昏昏欲睡。
殷宁思考良久还是打算给周禎写信,不能让两人间生出误会。
“宁宁还在坐月子,别多用眼。”
周禎从天而降,一身尘土,心疼地把殷宁抱回床里。
殷宁愣住,不敢相信昨个说要去督查河道的人现在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嗷嗷!”安安被熟悉的声音吵醒,发现是爹爹,当即兴奋地喊出来。
周禎从怀里掏出玉制平安扣,用手捂热后戴在安安脖子上,轻轻哄她睡觉。直到睡着才把她交给乳母。
“我们安安是不是变白了,更好看了。”
“才一天,哪能有那么大变化。”
殷宁拿出手绢擦拭沾在手上的墨汁,垂下头,周禎八成是知道昨天的事。也不知道他听的是哪个版本。
这是委屈了,周禎笑着把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宁宁,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一直坚强的人被自己依赖的人相信,没人能忍住不哭,至少殷宁忍不住。
“我们安安那么乖,从不哭闹,那天早上被吵得连觉都睡不好,我真生气了。王妃和侧妃还来看热闹,话里话外都是帮着孙格格,我和安安还比不上一个孙暇吗?”
“比得上,比得上,怎么还哭了?”
周禎急忙替殷宁擦掉眼泪。
“月子里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安安满月酒,我让王嬷嬷帮你办,我们把王妃和秦侧妃甩开好不好?”
殷宁破涕而笑,干嘛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伸出手给他擦汗。
周禎低下头,让殷宁更方便些。
“殷蕴要把衡儿送进府里给六阿哥当伴读,说是公婆已经同意,我拿不定主意来问问你。”
“那就让先生考考看,如果过了就让他进来。兵部尚书动作倒是快。”
周禎换下外袍,合衣躺在殷宁身边。
知道殷宁和安安在府里被欺负,他快马加鞭赶回来撑腰,明早就得走。
他仔细想过了。王妃敢为了孙格格欺负殷宁,正是因为她家世不显。可殷家一脉替他料理皇庄生意,身份上注定低人一等。他就把目光转向殷蕴一家。
兵部尚书手里有实权,还能帮他制衡孙暇,是双赢。他当即散出消息,果然成功了。
殷宁差不多猜出这件事是周禎促成,今日听到他的回答心里更是确定。
“你总对我这样好,故意逗我哭。”
殷宁翻身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明日几时走?”
“凌晨就走。”
周禎搂住殷宁,闭上眼睛,留给他睡觉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