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街道被雪覆盖,蓝溪的靴子吱吱作响地走在雪白的人行道上,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印记。她刚刚从尼古拉斯家的住所出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教12岁男孩威廉钢琴。
直到尼古拉斯夫妇下班回来。蓝溪低头看着手中的钞票,然后把它深深地塞进她厚重的羽绒服口袋。作为一个音乐家教,她的工资等级高于正常水平。她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因为她并没有慷慨到不期待回报的地步。确切的说,她和弟弟很需要钱。
当蓝溪走出大门的时候,夜空看起来黑暗而寒冷。当蓝溪轻快地走在灯光明亮的街道上时,冰冷的空气和飘落的雪花让她打了个寒颤。蓝溪赶紧把围巾拉得更紧,用戴好手套的双臂,搂住自己取暖。当她向左转到橡树林大街时,飘落的雪花变成了雪花风暴。蓝溪很快在她的背包里翻找她的帽子,但除了一个蓝色的笔记本,三明治包装纸,和威廉的彩色铅笔,在她的包里没有它的迹象。
当蓝溪意识到她包里还少了一样东西,这是蓝溪最担心的事,她的课业本,是明天上课要用的。
蓝溪仰望天空,雪花纷纷扬扬。“真的吗?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无奈地说,然后大步走回尼古拉斯的房子。
当蓝溪到达时,她浑身冻僵了。蓝溪的红色毛衣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她的头发冻成了冰柱,蓝溪能感觉到她的靴子里有些雪。
房子和蓝溪离开前一样。通往二楼的走廊亮着灯,房子里安静而温暖。当她进入时,蓝溪试图压低声音,但她的靴子的吱吱声故意让她很难保持静音模式。
蓝溪也隐约意识到她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湿漉漉的脚印,她在离开之前要清理干净。
蓝溪以飞快的速度来到厨房,拿起放在木制台面上的课业本,安全地塞在包里。
她正准备冒雪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这是微弱的,蓝溪不得不停下来听第二次,但只有外面的暴风雪声。
蓝溪知道此刻她应该离开这个房子,直接去她的公寓,让自己沉浸在热水淋浴中,但一种好奇和莫名的不安诱使她去看。
她开始上楼梯,确定声音来源。尼古拉斯一家是橡树林大街这一带唯一的房子。
在蓝溪的内心深处,她确信她在恐怖电影中看过无数这样的场景,一些精神病杀人犯决定疯狂杀人,只是为了满足他扭曲的想法。尽管蓝溪知道半夜溜进一所房子是多么可笑,但蓝溪似乎不能停下来。这可能是那些影视剧角色被杀的原因,也可能是她自己今天被杀的原因。
主卧室在她的左边,她踮着脚走向它,很高兴她的靴子没有发出吱吱声。
如果他们只是在玩角色表演游戏呢?蓝溪想,她突然直起身子,眨了眨眼,迫使那些可怕的想法从她的脑海中消失。
“我到底在干什么?”她低声说道。
蓝溪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就像有重物砸在地板上,就像一袋麦子掉了下来。不过,她敢肯定布尼古拉斯不会在卧室里放粮食。
蓝溪甚至不太了解他们,尽管蓝溪已经为他们工作了将近半年。
通往主卧室的门是敞开的,足以看到,但缺乏照明使它不可能感知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蓝溪慢慢蹲下身子,透过裂缝向外窥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过了一段时间才适应,当蓝溪适应时,当她看到尼古拉斯的太太躺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时,蓝溪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唇。她的胸口被刺穿了,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白色睡衣,她的脸色苍白。
蓝溪吓得全身发抖。她的目光移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急切地想找到尼古拉斯先生。
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了脸。一道银白的光一下子照亮了房间。这次蓝溪终于找到了尼古拉斯先生。他躺在床上,盯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看起来他在哭泣,但蓝溪不能肯定。
风声呼啸。她屏住呼吸。在蓝溪等待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光线变暗了,黑暗再次掩盖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在蓝溪的内心深处,一个低沉的声音低声说,\"他可能也要死了。\"
尼古拉斯先生大声喊叫时,惊醒了蓝溪的理智,她开始跑。
慌乱中她被自己绊倒,跪了下来。蓝溪急忙站起来,奋力向前,沿着二楼的走道,往威廉房间跑。她的靴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她拐过书房,来到威廉的卧室。
蓝溪转动门把手,急忙推开门,害怕看到的场景还是没有出现。威廉好好的在房间,他只是醒了,坐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海绵宝宝玩具。
蓝溪迅速闩上门。她的膝盖发软,不可避免地腿软。蓝溪感觉自己在地板上滑,她的手也在颤抖,呼吸短促。
他们被杀了该怎么办?或许应该叫警察... “蓝溪姐姐?”威廉的声音在蓝溪模糊的大脑中飘荡,她抬起头看着他。她口干舌燥。他的父母被杀了,而蓝溪,一个被吓坏了的22岁姑娘,是他唯一的生存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