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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阿姨：云云，对不起]
最后一条消息同样间隔了一段时间。
[石阿姨：小心！！那个人在找你！]
姜云下意识地捏紧手机。
木问眸色一深，伸手轻轻拍了拍姜云的肩膀：“放松，我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
“因为你得把我带回去？”姜云笑道，“我可不怕，我是担心石阿姨。”
说完，姜云正色起来，拨通石阿姨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就不太妙了。”姜云退出通话界面，思考片刻，拨通了一个她本来不打算现在联系的人。
“喂？”姜云很礼貌，“孔阿姨？”
“……你认识我？”那边停顿了一下。
“嗯，算是。”姜云道，“我就不说废话了，石梦梅在你们那儿吗？”
又安静了一会儿。
“不在，如果你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个。”孔青文道，“与曹安有密切联系的人对吗？”
“一定要找到她。”姜云道，“她是关键，但石阿姨现在很危险。”
“如果她确实是关键，我们会尽力找到她。”孔青文道，“那么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们对话？受害者家属、证人、还是……嫌疑人？”
“前两者。”姜云感觉到热意，取下了鸭舌帽，“希望你们能相信……好吧，我很可疑，但是不管怎么样，起码相信我给出的线索，它们是真的，你们想什么办法证实都行。”
“想要我们相信你的话，那就呆在那儿别动。”孔青文冷静道，“面对面交谈一下如何？”
“暂时不行。”姜云道，“找到石梦梅吧，她会是关键，也是我的请求，希望她能安全。”
石阿姨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说完，姜云挂了电话。
“你的眼神很奇怪。”姜云没有错过木问的视线。
“是你奇怪。”木问道，“任谁听到你刚刚的对话，都会敬而远之，你不怕吗？”
“你是说怕警察？”姜云道，“我没做坏事，不会。”
“哪怕你也知道自己很可疑？”木问的指尖点了点手中的纸。
“嗯……”姜云笑了笑，“既然你愿意暂时放任我，那或许就证明了我没那么可疑？”
木问不说话了。
要说奇怪，他也是半斤八两。
真是……二十几年的人生就没体会过这感觉。
一个人是怎么让他怀疑和信任并存的？
木问叹口气，把画还给了姜云：“现在去哪儿？”
“离开这里。”姜云道，“不能坐车，还得换一条路。”
“那现在就该走了，要是你不想被跟上的话。”木问道，“提前说明一下，如果真的遇上了，我不会阻止他们带你回去。”
“这没关系。”姜云很理解，“真要那样，我也不会反抗。”
“你认识路吗？”木问抬头看向四周。
“姑且。”姜云晃了晃手机，“地图显示从长乐三中后门出去有条路，不过图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
“万一不通呢？”木问指出。
“总有小路可以的。”姜云道，“只看绕不绕，绕出这里我们就打车，现在走吧。”
说完，姜云再次关机，然后拍了拍手里的帽子，给自己戴上。
顺着来时的路，两人重新往楼梯上爬。
“你想打车去哪里？”木问问道。
“隔壁区的星月婚纱店。”姜云喘着气。
对姜云来说，今天的运动量真的超标了，而且肉眼可见的会有更多。
“去那里找石阿姨？”木问脸不红气不喘，“我记得你说那是幕后黑手的重要据点之一，你上次就是在那儿死的。”
“对。”姜云道，“不管石阿姨有没有被带到那里，我总要去看看。”
“看起来你最初不是打算去星月婚纱店？”木问想了下道。
“恭喜你猜对了。”姜云掂了掂双肩包。
有点重了。
“给我吧。”木问停步，伸出手说道，“之前问过你，但你拒绝了，现在多少对我有一点信任了吗？”
是的，两人的不信任是双向的。
虽然木问在前几次循环中救过姜云，但没办法，这次循环的计划比较特殊，木问的出现完全不在姜云意料内。
尽管姜云不会对木问做什么，可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不设防。
不过这几次的试探，倒是让她略微放下了心。
“……谢谢。”姜云取下包给他。
接下来，两人就没说话了，沉默地爬到了顶。
“我们得穿过去。”姜云看向学校的招牌，“后门在里面，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