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更肯定，像是提醒自己，“说好的，一年后我们就离婚，是约定。”
……
才隔了几天，急性子大小姐又来了，风风火火的。
嘉玉似乎和尹郁离有过摩擦，两人见面，几乎鸡飞狗跳。虽然闹，但看上去像是两个幼儿园小鬼抢东西，程玄度挥挥手，略过了嘉玉幽怨的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问尹郁离：“你怎么又来了，来了就欺负我的人。”
“我来监工啊！”
尹郁离大大咧咧地坐下，绝口不提是刚才在附近和人吵了一架，才赌气跑到这里避难。
“我可是花了钱的，是你的客户，谁知道你会给我设计成什么样啊，万一你公报私仇呢。”
程玄度忍住笑，好心提醒，“那个……你那天选中的是成品，好像……不需要再次设计吧？”
轻飘飘的语气，却重重踩到了尹郁离的尾巴，她怪叫一声，“呀，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程玄度极其无辜，“我以为你喜欢。”
“是挺喜欢……”
尹郁离小声嘟囔，说话间，目光扫到了桌面上的新设计图，还是情侣款！
程玄度喜欢画手稿，似乎是灵感爆发，画面上没有一点修改的痕迹。大胆的暗示，让尹郁离的脸蓦地一红，移开视线后，又不自觉地瞥了眼。
“喜欢？”程玄度拿起设计图递给她，“随便看。”
反正是不够理想的作品。
“我才不喜欢。”
设计图好似烫手的山芋，又被推了回来。
程玄度也不为难她，顺势收回。
哪曾想，身后人却在此时来了坏主意，“那个……不然，我就给许弭哥订一套好了，就当新婚礼物。”
反正许弭那么讨厌，上次还当众让她掉面子，最好在俱乐部把礼物拿出来给他，也算报仇了。
程玄度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凝固来形容了。
尹郁离看见后，还有些不瞒，“我警告你啊，快给我死心，人家是可以一起穿情趣内衣的关系，你就只能给他们做！别再打人家的主意了。”
程玄度挑挑眉，当初……某个人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这会倒成了婚姻保卫战士，看来许弭很会洗脑啊。
见她一直没答应，尹郁离更急了，“心虚了吧？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简单，还说什么设计师呢，做不做得到啊……”
程玄度有点头痛。
不想答应的点，明明是因为……
更何况，看尹郁离的表情，就能猜到，小姑娘有些鬼点子。
“好吧，说说你的要求。”
还是同意了，大概是……太好奇许弭拿到礼物的反应。也想试探，他会不会真的拿去。
尹郁离似乎早有准备，“要性感，要带点恶趣味。对了，有什么是能让女孩子占据上风，攻了男人？看不上我没关系，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程玄度：……
只好无奈地打断她的热情，“虽然带有情趣，但本质还是内衣。是在服务自己的基础上，再衍生出其他辅助功能。你想要的，是不是太……”
露骨两个字没好意思说，但表情已经暗示了七|八分。
“好吧，”尹郁离也不懂，就是口头逞强，刚才说的那些，还是浏览网页误触小广告时看到的，“那就，那就尽量夸张一点，热情一点，不是还可以角色扮演嘛？许弭哥就需要教训，不如……”
程玄度看着兴致勃勃模拟剧本的尹郁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和曾经给丈夫表白过，也勉强算是情敌的人，一起讨论，要怎么做才羞耻，才够诱惑。
不过，大概率尹郁离的剧本用不上。
那相敬如宾的关系，偶尔触碰手，都几乎是极限了。怎么可能。
就算许弭真的有一天厚脸皮拿出这东西，她也一定不会让人得逞。
“对了对了，需要尺码吗？要不要我问问？”尹郁离提醒。
“不用”几乎是脱口而出。
许弭答应了要做模特，他的身体数据这两天就可以录入了，不用麻烦。
而刚才还好好的尹郁离，这会儿又突然变脸，羞愤起身，就差骂出来，“不要脸，你们是不是还睡过？！”
“……”
怎么能想到这里？！程玄度无奈扶额，在尹郁离不知是嫌弃还是鄙夷或者震惊更多的眼神里，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亲爱的，我是设计师，我可以目测。”
“那……那你上次……你是不是故意摸我……！！”
更头疼了。
好说歹说男女不同，尤其女孩的杯型要找到合适的才好看，才终于把尹郁离唬住了。
“那小嫂子的呢？我只见过她一次，又不能把她骗过来。”尹郁离是真的有些懊恼，但还不忘专门用嫂子这个称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