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看着谭依依,发出疑惑的单音词:“嗯?”
谭依依把晏宁的头摆正,道:“你听听就知道了。”
晏宁随意找了正在争论的两位炼丹师,光明正大听起了墙角。
一位手持白色丹药的炼丹师道:“你那玄黄丹一看就不如我的仙方活命饮!”
另一位身着黄色道袍的炼丹师不甘示弱,道:“何以见得?修要胡言!”
“首先从名字上,我这丹药的名字比你长了整整两个字,说明等下的排名也会比你高上两名。”
黄色道袍的炼丹师一时语塞,脸上染上怒意,道:“你这是在耍我不成?”
“这就是你不懂了,我师父说过,这名字越长,代表气运越长,药效自然也就越好。”
“一派胡言!你师父究竟是何人?”
“我师父名讳乃是护佑补天君,他告诉我练此丹药需要沐浴焚香,再尽心冥想三日,然后寻百种鸟的羽毛,才能练成!”
黄袍炼丹师意识到不对,压下怒意道:“忽悠补天君?”
“是护佑!护佑补天君!为了学到师父此法,我可是花了百两银钱,师父才肯教授于我。”
……
听到这里,晏宁忍不住担忧道:“这位炼丹师,是被骗了吧?”
谭依依笑着道:“别担心,这种事每年都会有,我们还特意成立了调查队,事后会帮他们寻回钱财的。”
“不过。”谭依依话锋一转,摊手道,“要是他们执意不相信自己被骗了,也就没有办法了。”
“还有不相信自己被骗了的?”晏宁不解。
“当然了,你看这位,我觉得之后他可能就会执迷不悟。”
又经过了不少时间,第一轮终于挑出了五十位胜者。
接下来的比试是现场炼丹,要花费不短的时日,少则两三个时辰,多则一两日。
且为了防止外界干扰,除了比试的评委,这一轮不允许宾客在旁观看。
谭依依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拉着晏宁去了渡烟城的集市。
一路上,各类小摊小贩都会与谭依依打声招呼,她也会一一回应,一点没有架子。
渡烟城的集市与南方的大不相同,有许多晏宁没有见过的东西,晏宁由此对每个摊位都会多看两眼。
谭依依见晏宁移不开眼睛的模样,笑着在晏宁面前挥了挥手,道:“别光看啊,喜欢哪个就买下。”
晏宁摇了摇头,开玩笑道:“不了,若真是喜欢就要买下,光凭我们两个,今天可搬不回去。”
谭依依不以为意,道:“欸,谁说要我们两个亲自搬了?我可有四个哥哥,让他们搬!”
“走啦走啦。”晏宁打住谭依依,道,“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全渡烟城最好吃的烤全羊吗?快走啦。”
“对,快走,快走。不能去晚了。”
谭依依带着晏宁七拐八绕,最后在一条小巷前放慢了脚步。
走至一户很平常的居民院门前,谭依依停下了脚步,敲了敲门,道:“蔡叔,在家吗?”
不一会儿,走出一位穿着褐衣布裙的中年妇人来开了门,见到谭依依,很是高兴的样子,道:“依依,我早知道你会过来,快进来吧,这位是?”
谭依依跳着跨过门槛,拉住妇人的手,道:“蔡姨,这位是我在外面新认识的朋友,叫晏宁。”
晏宁学着谭依依的叫法,唤道:“蔡姨好。”
蔡夫人温和笑着道:“一看就是个文静姑娘,和依依不一样。”
谭依依佯装生气撒娇道:“什么嘛,蔡姨不喜欢活泼的女孩吗?”
蔡夫人笑着摸上谭依依的头,道:“喜欢的,怎么不喜欢我们依依呢。”
进了屋子,蔡夫人招呼着晏宁两人坐下,道:“你们先聊着,我去拿些吃食。”
“不用了,蔡姨。”谭依依制止了蔡夫人,道,“我们等着吃蔡叔的烤羊呢,吃多了别的就吃不下了。”
“知道你喜欢蔡叔的手艺,但晏姑娘是第一次来,我总要拿些东西招呼的。”
“哎,阿宁才不讲究那些呢,是不是?”谭依依拉着晏宁问道。
“是。”晏宁也笑着回应,道,“蔡夫人不必忙着招待我。这里离谭府不近,不知依依你与蔡姨是如何认识的?”
蔡夫人依言坐下,闻言笑着看向谭依依。
谭依依撑着头,道:“说来也简单,就是蔡叔演得一手好皮影戏,经常在集市上表演。我呢,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这么好的皮影戏当然不能错过。”
“有一日呢,下了很大的雪,蔡叔演完皮影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我又恰巧没走,就帮了他一把。之后,我们就认识啦。”
蔡夫人在一旁补充,道:“之后,依依她也经常给我们送伤药,我们是很感激她的。”
这时,蔡叔端着烤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