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脸,暗暗想,怪不得是海王,还挺会撩,每一步都让她猝不及防。
牧西词再次问,“还饿吗,要不要吃点其他的?”
“不用了,我吃饱了。”黎初答到,把碗放到床头柜。
“好。”牧西词温声,把她吃完的碗用塑料袋再次包装好。
黎初看了眼吊水,鬼使神差地低语,“你,没和岳敏静在一起?”
牧西词的动作一顿,随即开口,“她是我朋友,没必要一直呆在一起。”
黎初暗自轻哂一声,朋友会一起去月老庙?
牧西词睨了她此时她不屑的目光,目光暗下去几分,嗓音低沉,“她不是我女朋友。”
“哦。”就吹吧。
“……”
黎初看着头顶那仍旧纹丝不动的吊水,有些着急了,“为什么这么慢?”
“把吊水打完,想做什么呆会在做。”
黎初语塞,为什么牧西词每次都能准确的猜到她想干什么?
黎初只能等到吊水打完,护士又嘱咐了一番,黎初才下床,她穿起鞋子,抬头牧西词一手拎着袋子,伸出一只手放在黎初眼前。
牧西词声音富有磁性,“我扶你。”
黎初犹豫片刻后,自顾向前走,“不用,我没事了。”
牧西词顿在空中修长的手又堪堪收回,没说什么,手支进裤子口袋,跟了上去。
黎初来到妇产科,询问护士,才知道罗兰老师此刻难产正在手术室。她赶到手术室外,几个老师面色沉重焦急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周宇则蹲在地上,用手抓着脑袋,头发已经凌乱,眼眶发红,眼角还留着几滴泪痕。
此刻缘心石溢出光芒,黎初面色一沉,她走近,周宇手中的姻缘线竟然慢慢显现,发着虚浮的光芒。
姻缘线慢慢朝着手术室延伸,竟然有一丝要缝合好的迹象。
黎初面色一怔,他们竟然能靠自身还仅存的爱意,使姻缘线要复合的极限,要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都怪我!都怪我!”周宇用力抽着自己的巴掌,半张脸被打红了。
同事过来安慰他,“周宇,别这样。”
周宇声音像是被玻璃划过般,“都怪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吵架,她这一个月以来,本来就过得不好,压力也大,我还这样……”
同事只能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周宇一滴滴泪生生砸向地面,渐开来。
黎初看着这一幕,眼眶微红,手指不自觉蜷起,内心溢满愧疚,她重重地望向手术室,暗暗祈祷,希望罗兰老师不要有事。
她蜷起的手缓缓松开,正准备利用缘心石捻诀,手就突然被人握住。
黎初瞪大眼睛垂眸,是牧西词握住她,她顺着牧西词的手往上看去。
牧西词嘴唇抿紧,下颚线清晰,眉眼入星河般。
他并未看她,眼神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突然轻声开口,声音像是被沙砾划过,充满磁性,清冷沙哑的声音却万分温柔,灌入黎初的耳朵,“会没事的。”
言毕,他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温热的触感像电流随着黎初的肌肤,溢向全身,让她感觉心里一暖。
可是,黎初视线调转到手术室那个几个字上时,眸子微缩。
她想用另一只手捻诀,虽然身体不佳,但不能因为她的错误,此刻的罗兰老师陷入危险。
就在她要捻诀的瞬间,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她心突然一沉。
周宇闻身蓦地起身,快跑过去,焦急询问,“医生,我老婆还好吧?她有没有事?”
医生掀开口罩,随即说,“母子平安,只是婴儿是早产,有些虚弱。”
周宇悬着的心放下了,面色才露出一点微笑,“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黎初松了口气,还好罗兰老师没事,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多久,罗兰老师就被送进病房,婴儿则送进保温箱了。
罗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入雪,就连眼皮都沉重的抬不起来。
周宇坐在一旁,拉着她的贴在脸颊,不停忏悔道歉,“老婆,是我不好。”
罗兰虚弱地开口,“我的孩子呢?”
周宇眼眶泛着泪珠,“你放心,孩子在保温箱,是个女孩。”
罗兰点点头,“好。”
黎初在门外看着,眼眶也渐渐染上雾气,她不再犹豫,捻诀唤起牧西词手中的续缘结,片刻,周宇和罗兰的姻缘线重新缝合。
在病房里闪着粉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