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西词倏然大脑一片空白。
黎初随即便对自己的想法嗤道,“你怎么可能是,那天帝小儿最是看不得我好了!”
说罢,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牧西词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你刚刚说什么?”
黎初端坐好,“没什么。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牧西词最终没带她去吃饭,一路就开到了家。
黎初窝在沙发里,掖了掖身上的毯子,“骗子。”
牧西词没说话,从厨房端来一杯刚泡好的姜茶轻轻放在玻璃桌上,“把这个喝了。”
黎初不由的打喷嚏,鼻子里仿佛塞了根羽毛。
牧西词眼睫垂下,“今天我给你做饭,长寿面,你喜欢吗?”
黎初有些诧异,“你不是不会做吗?”
牧西词突然涩声,“我刚学的。”做饭不是挺简单,看着视频就能学会,凭他这一双巧手。
牧西词在厨房捣鼓半边,最终端上来一碗汤底浓郁的面,上面还漂浮着一个半焦的蛋。
他抬眼睨到沙发里那抹人影,此时轻闭着眼睛,屋内灯光泄下来,羽睫投下一片扇形阴影。
牧西词放下了长寿面,俯下身,掀开毛毯,轻轻托起她,抱在怀里。
黎初似乎在梦里有些不耐烦,轻哼了声,白皙的手覆在他的后脖颈,轻触间带来一丝凉意,心间像是被羽毛轻轻刮过。
她像是靠近火炉一般,觉得暖暖的,脸也往他颈窝里凑去,鼻息间带着痒丝丝的风喷在牧西词锁骨里。
牧西词背脊微微一僵,丢掉异常的想法,片刻后才移动脚步攀上楼,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翌日。
黎初醒来时窗外已经正午了,树叶被炙烤在日光下,微微蜷缩。
屋内纯白明亮,空调正呼呼作响,温度适好。
黎初下了楼,今日的嗓子哑哑了,头昏脑胀。
她一下楼,看见餐桌上的打包盒,一旁还有几包感冒退烧药,上面覆着一张便签纸。
“我今天上午有课,给你买了暖胃的粥,记得热一下再吃。”
黎初随意热了一下,喝完粥,吞了药片,就推门而出了。她还有重要的事,那就是找到韩逸斯和他昨日吵架的女生。
她站在教学楼一楼的旋转教室外面,往窗外看去,教室里吹着风扇,热风让人昏昏沉沉的。
黎初一眼就看见坐在末尾的钟承,他整个脸趴在课桌上,嘴角似乎还往外渗出银丝,额角通红。
黎初不自觉的秀眉紧皱,这睡相她是怎么为爱沦陷的?
课上到末尾,坐在后排的一些男生开始焦躁不安,期待着铃声到来,几个人往窗外看去,就瞥见了黎初。
她一双眼里如含春水,刚生过病的脸显得苍白娇弱。
在别人看去,又是另一番模样。
几个男生戳了戳一旁的钟承,他迷迷糊糊的仰头,就瞧见窗外人影,顿时睡意全无。
“喂,钟承,你看是黎初她来找你,该不会是来和好吧?”狗友笑着说,“你看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你。”
钟承闻言哂笑,了然道,“我就知道她肯定离不开我,来和我道歉了,等下我要好好骂她一顿,然后在给个甜枣。”
狗友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用了什么方法,告诉我们呗,我们也好取取经。”
钟承扬着笑,似乎很喜欢这种奉承的氛围,“不急,哥以后教你们。”
说话间,铃声响起。
老师下了课,教室里人头涌动,都往后面走去。
黎初眼神跟着他的脚步,往后门移了移。
不少同学看到她的身影,都心中一愣,毕竟前几天的新闻大家都道听途说了,钟承还因此被记了大过。
这样出丑的新闻,学校里没几个不知道的。
黎初看见钟承出来的身影,压着不舒服的喉咙,“钟承,我有事找你。”
周围的人皆一愣,这是又有大瓜了?
钟承扫了眼她,轻嗤,“找我有什么事?”
黎初扫了眼周围迟迟不散的人,“这不方便说。”
钟承见她面色微难,顿时双手插兜,态度高傲摆出一副主人姿态,“有什么事在这说,你要是求和好,我可以考虑考虑。”
黎初沉下脸,打量了他一番,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她刚想说,话又卡在喉咙,想到还有正事,压着声音开口,“我是来找你,有没有韩逸斯学长的联系方式。”
学校这么大,要找起一个人来很麻烦,她只能先找钟承了。
钟承眸子突然暗下来,语气带着薄怒,“你找韩逸斯干嘛?”
黎初眯了眯眼,微微皱眉,“你给我就行了。”
钟承后面的狗友表情复杂又像是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