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穿往紫石街途中,周乔突然想到一个关键:原著中,是武大郎去捉奸才拆散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就连郓哥也被王婆轰上大街,这预示着要想分开潘金莲和西门庆,只有武大郎。

猛地一个暂停,周乔立在地上,身后的宋玉径直撞上来,两人都趔趄出去。

“怎么了乔乔?”宋玉胆战心惊地盯着周乔。

定身的人瞪大眼睛盯着某处虚空,像被摄魂,倏而又醒转过来,转头就对大家说道:“我们去找武大郎,让武大郎去捉奸才对。”

老余双眼一瞠,无法理解其意:“武大郎去抓奸就会被踢啊!”

“只有这样西门庆才能离开那儿啊。”周乔拔高嗓门以示重要性。

陈寂安连连点头:“说不定真能救出庄零!走!”

武大郎沿街叫卖,务必分几拨人去寻找,时间有限,没办法再等汇合,众人约定谁找到武大郎谁带去紫石街抓奸。

短短几天时间,大家都对清河县地理有所掌握,奔了出去,一溜烟散的净尽。周乔和宋玉一队,飞快地走掉了好几条大街,终于听见了“炊饼、炊饼、好吃的炊饼”的吆喝声。

不是武大郎是谁。

两个女生穿过街市跑到跟前,武大郎面相丑陋不过笑容倒是憨厚:“娘子要买炊饼吗?”

周乔一脸心急,很明显不是买饼,挨到近旁,她说:“你的妻子跟西门庆正在家中偷情。”

武大郎面目诧然呆怔,盯着周乔不敢置信,一径摇头:“休胡说!”

“你跟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情急之下周乔抓着武大郎的胳膊就要走。

武大郎面色发红,怒上心头,把担子寄在邻贩手里,就跟着周乔前后脚离开。

原著中是卖梨的郓哥带着武大郎去抓奸,那正在结合处的男女才仓促分开,西门庆撇了潘金莲逃跑,现在由周乔替代郓哥,目的都是让西门庆逃出来。

前头武大郎奔得火急火燎,竟甩周乔一截,宋玉就更不在话下,到了紫石街牌坊下,怪事出现了,原先入口处出现一处院落,见它门首落满积灰,不像人家在此,武大郎遂直接入内。

里头是个内宅,荒废已久,生满蛛网,院景凋敝,死气沉沉。

武大郎急火攻心,奔走飞也似的,周乔和宋玉只能追。

跟进院中,又见着一扇月亮门,门内浓雾蔽天,视野全无,武大郎直接冲将进去,周乔与宋玉也只好钻入里面,可一入那月亮门,浓雾散去,竟和外头一模一样,是个荒院。武大郎脚程响噹噹,她二人追踪音源得以跟上,终于出得院子后门,出来后便是紫石街内景。

整条街上空无一人,世界归寂,紫石街就在垂云的笼罩下,看起来安静宽阔,周乔与宋玉二脸对望,一片茫然。

武大郎也受到惊吓,停下步子,却也不过观察了片刻拔腿又走,约略走了一小会儿功夫,看到王婆茶坊,王婆见了武大郎,真如泼猴见了如来佛,脸上心虚害怕之色可见一斑。

自家武宅,门户紧闭,窗栏闭合,青天白日,好不明显。

武大郎一怒之下直冲家门,王婆冲上前来拦阻,一面仰头大叫一声:“武大郎来了!”

王婆这声高呼,直呼得武大郎天灵盖冲火,一身就要燃烧,他虽矮胖,对付女人却也顺手,搡开王婆,一脚踢穿门板,直冲家中。

周乔与宋玉紧跟其后。

奔到二楼后,武大郎五脏俱焚,六腑化灰,浑身抖成筛子——西门庆坐于枕上,潘金莲横躺于衽席之上,正与他品箫,深喉吞吐,恣行无忌。

周乔和宋玉措手不及,脸涨得喷血似的,却不待她俩回避,西门庆与潘金莲双双变脸,迅速起身,抽衣裹身。

武大郎向西门庆冲去,潘金莲横在里面拦阻,却被她夫家用巴掌挥开,旁边趁手处正有一只双耳陶罐,武大郎拿了兜头要砸,西门庆迈起一脚往他心门狠狠踹开。

武大郎跌远了出去,西门庆趁机夺门而逃。

等候在门上的周乔和宋玉见到奔出来的西门庆,齐齐出声喊道:“庄零!!”

两声高呼犹如醍醐灌顶,令西门庆清醒过来,猛然看着她们,木偶般僵硬,周乔过来拽住他的手臂就跑,三人一齐冲出紫石街。

身后,潘金莲的呼唤声如泣如诉,含着浓浓的爱情与依恋,却化为一团团云烟,散开在白日之上。

紫石街口,那处院落明晃晃,亮堂堂。看见这拦截的院落,庄零陡然找回所有失去的意识,一刹那恍惚至极。进了院落,在周乔和宋玉带头下,原先失去的月亮门,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眼前。

庄零跨出月亮门,再一回头,看见月亮门正在消失,此时他终于明白,整条无人的紫石街,整座无人的清河县,都是潘金莲为他制造的一个二人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二人,和一个拉皮条的王婆。

只是,今日武大郎冲破了她的桃花源。

“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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