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办呀?”
“庄念!你倒是给句准话,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庄念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表情凝重地看着每一位冲她大吼的董事,没有反驳大家加在她身上的怒气,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家发火指责她。
突然,领首的董事看向坐在庄念身旁表情淡定的庄庆天,提议道:“庄董,我看要不你还是将董事长的位置让给庄总,既然解决不了,不如趁早让位。”
庄念抬眸看向每一位附议的董事。
这一招正是一针见血,在这个时间段让位,庄庆天坐的倒是名正言顺了。
在庄念侧目看向嘴角露出得意笑容的庄庆天时,那个董事又出声大喊着,“庄董,您别怪我们逼您,我们也是没办法。要是庄氏集团保不住,我们辛苦半辈子的积蓄都要搭进去,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看在过世的庄董的面子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苦情戏演上,这一刻庄念只觉得无比讽刺。
赚钱的时候父母是他们的老大,遇到危机就成老大的不是了。
庄念的目光无比冷淡地落在每一个对她叫苦的人身上,真切地感受到商人冷血的一面,可以同甘不能共苦。
“那庄总的意思也是这样?”庄念冷冷地看向庄庆天问。
庄庆天坐直身,假意假情地说:“庄董可别误会,我本来就无心董事长的位置,而且我们是一家人,谁坐在这位置都一样,何必分得那么清。”
庄念冷笑一声:“听叔叔话里的意思,还是我不懂事了。”
庄庆天连忙笑声说:“你看,又误会了。”
“哼~”庄念冷哼一声,犀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野心勃勃地董事身上,话里没有半分让步地说,“关于赵董事的提议,我不会考虑。”
话一落,大家纷纷低声议论起庄念。
庄念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项目的事我会配合警察继续追回负责人,资金链断接我也会解决,如果有哪位董事觉得我不配坐这个董事长随时可以撤股离开。”
“我庄念不会有任何强制性的挽留,也不会干涉各位的去向,但……”庄念顿了几秒,简单扫视了众人,目光落在庄庆天的身上,郑重地告诫,“但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暗中背叛庄氏集团,就算我庄念赔得倾家荡产也不会放过那个人,今天这句话永远有效。”
庄念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后背发凉,只有庄庆天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看着庄念。
会议结束后,庄念坐在椅子上看着每一个人离开会议室,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庄念和庄庆天两个人时,二人沉默了几分钟,庄庆天才缓慢起身走到庄念身后,笑着拍了拍她的靠椅。
语气无比讽刺说:“庄念,与其这么没有希望的强撑下去,不如早点认输让位。”
庄念冷冷地回他:“庄庆天,你要的不是这个庄氏集团的董事长位置,你想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庄氏集团,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庄氏集团。”
庄庆天收起手,站在原地没有说任何话。
庄念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庄庆天,一语点破他的虚假伪装,“庄庆天,你名下的分公司都已经在香港上市了,你还在这装什么好叔叔。”
“庄念,你真的和你爷爷很像,一样清醒的倔强。”察觉到庄念眼底的愤怒,庄庆天笑得更加得意,“你保不住这个庄氏集团,因为它早就注定要亡。”
庄念忍着要扇庄庆天的冲动,冷声问他,“庄庆天,你的计划是从什么开始的?”
庄庆天笑着说:“早了,可能有两三年了,在你爸爸要将位置传给什么都不懂的你就开始了。”
庄念冷冷地看着彻底发狂的庄庆天,这一刻的庄庆天全然不掩盖地露出邪恶的本性,他大笑着说,“庄念,过去二十几年,我任劳任怨地为你们庄家卖命,本以为会成为真正的庄家人,可是我错了,我永远都不会是庄家的人。”
“就因为我的血里没有留着庄家的血,所以我就只配是你们庄家呼来喝去的下人,就算我再卖命,永远都是庄氏集团打工的。”
“庄念,别怨我,是你们逼我的。”
庄庆天仰面大笑的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提前庆祝胜利一样。
在他即将转身时,庄念突然说了一句,“庄庆天,就算你脱离了庄氏集团,你也永远是庄家养的一条狗,你的人生是庄家给的,就永远抹不掉这个标签。”
庄庆天背对庄念站着,拳头紧握,眼底血红地盯着前方,低怒地反驳道,“庄念,我们走着瞧,看谁才是最狼狈的那个。”
会议室的大门被狠狠关上,庄念那颗强装的镇定再也坚持不住地跌坐在椅子上。
今天这场局庄庆天早已设好,便不是那么容易让她破开。
三天后,医院病房。
庄念坐在病床边给爷爷削苹果,结果因为一时的发呆不小心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