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然是有猫腻的,宋明昭看穿的事情,宋母自然也明了。笑着看着老太太道:“母亲,这下人一看就不是一个老实之人,就算小昭这件事儿是真的。她这般背信弃义,暗地里出卖主家之人,咱们府中定是留不得的。母亲,您说呢!”
老太太回道:“这家既然是你在当,那这府中的一切皆由你定夺,我这老家伙的意见并不重要。”
有了老太太这句话,宋母心中就已了然。“把她拉下去,明日找人来远远地发卖了去”。
“是”。
那春桃似是贼心不死,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无奈这嘴实是张不开,身上的劲儿也是被卸了,任由两个婆子拉拽走。
人一走,这东苑又安静了下来。宋明昭乖乖地跪在地上,宋母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宋明昭,心想她想要折腾其实只要不让他们知晓也并无大碍。况且她若是真要做这件事,哪有不被人知道的那一天。
宋母看她这般也是心疼,只是无奈老太太还坐在高台,双眼盯着她。这事要是没有一个说法,她定是不会轻易让这件事翻篇儿的。
这老太太虽说自小不喜爱宋明昭,但也不是一个心狠之人,且让她跪着。问道:“小昭,你只是看看这书是吗?并无想要考女官之意,对不对”。
“我··那是自然”。
听到这,宋母心里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老太太,说道:“母亲,你看今日之事儿闹的,小昭虽一贯调皮,但从不撒谎,您也是知晓的。那丫鬟为何会这样,她又怎么知晓咱们家不允许女子考女官。怕不是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想要借机掀起什么风浪来”。
老太太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思忖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那女婢的种种实在可疑。她抬起手示意道:“今日之事就这样了,你起来吧,女子就应多学学女工,没事儿别往你三哥那儿跑。”
“知道了,祖母”。宋明昭想要起身,发现一时腿软,还好宋母眼明手快及时托住了她。
眼看着这天又要落雪了,老太太屋内的礼婆婆扶着她起身,临走时还不忘说道:“今日之事,切莫声张,还有,你若是真有那个念头,你就趁早掐死了。倘若真要有那一天,你就不是跪这么简单了。”
宋明昭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家都挤破脑袋想要弄得一点点门路,到了他们这里,那就像是什么毒药,连想都不能。
待老太太走后,宋母遣人携一灯笼跟着,预防有什么情况会发生。她也所幸就在这东苑用晚膳了。
桌上,宋明昭将汤婆子扔在一边,问道:“母亲不与父亲一同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
“父亲最近似乎总是早出晚归,是朝廷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宋母优雅从容地吃着,丝毫没有理会宋明昭的连环问。见没人理会,她也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
用完膳,宋母借机在这小坐了片刻,嘱咐道:“昨日你舅舅来信说,宫内似乎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你与羡王的婚事事宜。所以,现下你莫要想旁的事,安安心心在家待着,且你也知道,年关将至,流年不利再加上北方战乱。城内都不怎么安全,你以后还是少些出门了。”
“母亲,女儿不想这么早嫁人”。
“若是没有这圣旨,万般皆可以,可偏偏···”
宋母鲜少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适才有那么几瞬间在脸上显露出了忧愁之意,门外一婆子进来施礼后,便说道:“夫人,那小贱蹄子被老太太那边的人带走了”。
很轻的一声冷哼,带着一丝无奈感。宋明昭拽着宋母的衣袖道:“母亲,适才祖母不是说她不认识那人嘛,怎的这会儿。”
“你不用在意,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