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的方向猜,不管是不是那个邵卿,柳青桃应该是有一个男人的,但不是法定的结婚对象,因为她的确未婚。
这男人还挺周到的。
这么一想,还挺刺激的。每次看着柳青桃拆内衣的包装袋,刘温酒忍不住吐槽自己的八卦之心。但身在牢里,也就这点八卦乐子能让她的多巴胺瞬间分泌,给她快乐。
等出狱的那一天真的来的时候,柳青桃的心里还是没有任何波澜。
她站在看守所的门口,天气很不错,天蓝的干净,很明亮,远处送来的风是和这八年里她闻到的另一个味道,深吸一口,仿佛肺被洗过一般。
但再抬眼看向天空,她不禁又问了那个之前无数遍问过自己的问题:出来了,我能做些什么呢?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柳青桃觉得自己傻得很,又匆匆走进看守所,询问了最近的银行位置,才迈着步子,奔向银行的方向去。
她在ATM机上查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当时老板按照约定给的是110万。随后她设置了,给她妹妹住的那家精神病院的账户,每年自动打款10万。精神病院的收费是每个月8000,一年下来是9万六,她索性就每年打个整。
按下取“1000”的选项,拿着这10张人民币,她觉得肚子有些饿。
先去附近的面馆吃完面,吃饱了,再想其他的吧。
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面条,闻着香料十足的味道,她却有些犯恶心。刚从监狱里出来,她吃不惯这个油腻程度。但腻就腻了,她身体很疲倦,不吃不行,只得硬着头皮吃,还喝了几口汤。
“老板,这附近有网吧吗?”
这时不是正常饭点,所以正在算账老板有空回答她的问题,他头也不抬道:“我想想……应该是叫战斗网吧,在南马街,离这里大概2公里。你找的到伐?”
“我可以打的,您告诉我名字就很好啦。谢谢。”柳青桃从容答道。
“哦,是哎是哎……这有什么好谢的,慢走哦。”
柳青桃笑了笑,随后出门招了辆出租车。
到了网吧,她熟门熟路得问吧台小哥。
“这里有包夜要多少?”
“正常价格1小时3块,包夜的话20”
“身份证在这里,麻烦你开一台机子,24小时的。”
“好的,泡面零食需要的话,呼叫网管啊。”
网吧算是B市里能过夜消费最便宜的场所了。
想起十几岁的时候,被老师家长灌输网吧不是个乖孩子去的地方,她不禁笑了笑。
不过,柳青桃也的确做到了,她26岁才第一次进网吧。她也能理解大人们不想小孩学坏的担忧。
但她现在36 了,要前没钱要青春没青春,身上没什么东西可以值得被觊觎的。
不过她的安全意识还是一直有的。
顺利上了网,网购买了个千元手机,她准备等手机寄到店里,她再买票回老家。
坐在回家乡的客车上,柳青桃右手托腮看着窗外疾驰的农田、河流和村庄。被关押着只能看头顶天空的颜色和围墙的八年,仿佛已经和她彻底告别。
既然没有意愿奔向未来,那就只能回忆那让她悔恨痛苦的过去。
在事情发生的不久,她就已经撇除掉了对她妹妹和母亲的亲人滤镜,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她们性格和价值观念不是一类人。但理智归理智,折磨她的情绪并不会因为你本人已经认识到“离开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而消散,还有诸多来自各方的道德指责也不可能让你立刻甩开脚步。
在里面的八年,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也幸好,监狱里的劳作安排更让她能把心力放在别的地方。
刘温酒曾和她说起,她曾去看过心理疾病。她去看的的心理医生,是来自全国心理系专业排名第一的,B市师范大学心理系。她和心理医生谈了很多,一共去了6周。
在刘温酒的讲述里,心理医生似乎逃不开专注你的原生家庭。她细细地听着,最后问道:“那有让你的情况好转吗?”
刘温酒的回答让她印象深刻:“没有。”
她始终记得刘说出这个结论时脸上的哀伤神色,但随即又是开玩笑似的说道:“一小时收我800,心疼死我的钱了。”
她听到这个价格也跟着笑了,的确,很贵,贵到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去找心理医生。
她又突然记起,某人曾和她提过的一个黄色笑话。也把这个笑话讲给了刘温酒听:“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心理医生的是某些不正经职业的女性。他们找这个,最喜欢的不是那方面,反而对着□□大吐苦水。”
刘温酒缓了半天,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随即做贼似得笑道:“那出去,我可得找个牛郎试他一试。”
不过终究,时间冲淡了所有,她早已没有当初的激烈情绪,不需要再找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