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机会？
“嗯，有的，只不过是在b市。”
霍泯刚要开口继续问，秦矜就张嘴补充道：“自己买的，也有车。”
秦矜看过其他男女相亲时也是这样的谈话，只不过是对象调换了而已，反正自己也是鹦鹉学舌，也不知道对不对……
霍泯闻言露出了今天第一次的笑容——一个极其满意的笑容。
然后又马上四川变脸似的，一只手握作拳头抵在薄唇上，蹙眉道：“但是这聘礼要……”
“其实可以不用的。”反正也是李兰惠找你要，秦矜心里想着。
“？”霍泯闻言有些惊讶的看向秦矜。
心里不解——总不可能是拐卖少男吧。
嘴上却另说：“哦——那整挺好的。”
两人又攀谈了一会儿。
霍泯状似沉思了好一会儿，神情极其纠结。
秦矜注意到，毫不介意的说：“您可以考虑一下，我没关系的，今天还有事，那我就先离开了。”说完就准备着收拾东西走了。
起身之后，看着男人也跟着起身。秦矜这才发现男人身穿灰色西装三件套。
外套背夹西裤领带皮鞋一应俱全——成功人士的标配。
说实话，若是长得不好看，就真的跟隔壁酒吧的酒保一模一样了……
然后秦矜又突然发现这位成功人士居然没有配表？
——嗯，还挺低调。
秦矜出了餐厅，决定按过来时的路线一样坐公交回去，来到公交站上候车，突然望到远处似乎有一个“酒保”正骑着共享单车冲过来。
“诶，我扫个单车的时间，你怎么就跑的这么快？”“酒保”气喘吁吁的，脸上竟有一种好似“冤大头要跑”的急切感?
“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诶？不是，您有我的联系方式吗？”
“……”
“您这人相亲也太不走心了吧？”
“……”
“还有，刚刚谈话三十分钟，你没有一次问过我的名字。”
“……”
“知道我叫什么吗？”
“霍——泯——”男人在阳光的刺眼下，仍还是直直盯着秦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看着霍泯的表情，秦矜头一次觉得有点儿心虚，感觉刚刚自己说的话，就好像在满嘴跑火车。
秦矜和霍泯互相加了微信之后，霍泯就骑着共享单车走了。
走之前还问她要不要也帮她扫一个，秦矜拒绝了，看着骑着车离开的a市富豪，不禁有些感慨——现在的富豪可真朴实啊！
李兰惠说他有钱，秦矜当然是相信的，毕竟她那么势利的人，是不可能做无聊的事的。
想到这儿，秦矜打开微信，李兰惠早将他的微信推了过来，只不过好像不是同一个？
秦矜看着霍泯蓝天白云的头像，觉得他的相貌与年龄实在是不相符，但审美又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年龄感。
说实话，秦矜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正的男人。
把西装穿得矜贵优雅，偏偏行为上又带着些漫不经心，眼神懒散时又带着一股子蔑视。
又想起“西装三件套”骑着共享单车离开的画面，秦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慢慢转为沉沉的低笑，在周围无人的公交站里显得寂静奇怪。
……
秦矜一回到房子里就关门进了房间，李兰惠还没回来。
房间里的灰尘一点儿都不少，她决定收拾东西出去住酒店。
想好了明天最后一次再询问霍泯到底愿不愿意扯证，要是不答应的话就直接回b市了。
秦矜蹲在收纳箱面前，又仔仔细细的重新翻找，没找到。
——是不在这吗？
…………
霍泯洗完澡出来，穿着干净的白T和黑色运动裤，慢慢踱步到阳台然后坐在摇椅上。
一边慢慢的摇一边用肩上的白毛巾擦着头发，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和那个女人。
想起秦矜那张疏离白皙的脸，突然发现她好像还是单眼皮。
眼尾下垂，不显楚楚可怜，反而厌世无畏。
突然有消息过来，霍泯反手拿过手机，打开。
是秦矜，头像是一个鱼缸里装着清澈的水。名字是一个英文，Morrii，应该是随便乱打的。
Morrii：『明天上午有空吗？』
Morrii：『可以出来聊点事儿吗？』
你跟我有啥可聊的？心里这么想着但打出来的字却不一样。
你好：『聊什么？』
秦矜看着这充满年龄感的网名，总觉得有些违和。
Morrii：『聊领证。』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