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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有了成婚那天,他拿着麻绳绑安留月的事。
谁想,这事后来跟黄永安想的有些出入,黄秋玲说的只是吓唬,变成拿鞋底抽安留月的脸,把安留月的脸都给抽肿了。
那晚他心疼得很,跟他娘求情后,是想着入洞房的时候好好哄哄安留月,哪知安留月性子这般要强,他的解释只是换来她愤怒的铁锹回击。
安留月跑了以后,黄永安后悔的不行,真怕安留月这一跑就回不来。
他是真喜欢安留月,就算是头被打成那样,还央着黄秋玲,给安留月求情。
他娘疼他,嘴上虽然说着不要安留月这个儿媳,可第二天还是把人带回来了。
黄永安知道安留月回来以后,先是不敢见安留月,一直躲在房间里,偷偷看着她,一直到晚上,他才敢出来,并说了以后不让安留月委屈的话。
他料想着安留月虽然生气,可也会理解他的心。
可晚上安留月竟然跟他闹起了性子,打起了地铺,他不敢在惹安留月不快,想着来日方长。
并在发现安留月脚上的鞋子不是她自己的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镇上买了新鞋回来,谁知道被黄秋玲截胡,他心有愧疚,打算下午再去买一双回来。
安留月却想自己做鞋,他也依了,高高兴兴买了新布。
一切都在向好的发展,虽然他嫂子意外滑了胎,他哥和他娘难过,但是黄永安并不觉得安留月就会离开自己。
可当他看到安留月脚上穿了新鞋,还是微生瑞送的以后,他的心就一直在嘀咕。
安留月已经嫁给他了,是他的媳妇,别的男人送的鞋子,怎么还能够要呢。
他生气,很想骂安留月不要脸,可他又不敢这样骂,只能和她安留月讲道理。
安留月应该是听进去了,黄永安是这样想的。
但他觉得不能只有安留月一个人听进去,另一个人也要明白,别人家的媳妇不能惦记的道理。
他在家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微生瑞。
不过他没有立刻撕破脸,而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询问他来找安留月的理由。
他的态度很好,没有吵也没有闹,微生瑞是个聋子,黄永安从心底里是有些同情他的。
他在和自己有些同情的男人友好交流之后,看出微生瑞要走了,才说道:“留月已经嫁给我了,你要是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怕微生瑞看不懂他说的话,他说的很慢。
微生瑞应该是听懂了,黄永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尴尬又有些震惊,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微生瑞走了,黄永安看着他走的。
他不打算把微生瑞来的事告诉安留月,不过他大嫂王巧在他和微生瑞说话的时候,出来了一趟。
黄永安不觉得王巧会把微生瑞来的事说出去。
这件事过去了两天后,黄永安跟黄秋玲一块去换了药。
换药时,黄永安注意到黄秋玲拉着给他配药的大夫小声说了什么,回来的路上那个,黄秋玲便说起黄永安和安留月圆房的事来。
对于圆房这事,黄永安可比黄秋玲着急多了,可安留月闹着分床,他又不敢逼太紧,被黄秋玲这么一提,就更烦躁,只说知道了。
这一晚,安留月洗了之后,和往常一样准备打地铺的时候,却没看到放在木箱上面的被褥,就连她收起来的凉席也不见了踪影。
黄永安坐在床上看她在房间里找来找去,讨好道:“我娘说她这几晚都觉得冷,把被子抱过去,你今晚睡床上。”
安留月站在每晚打地铺的位置,心中已经知道这就是黄永安编出来,让她上床上睡的理由。
今天从镇上回来以后,黄永安头上包伤口的布就去了,伤口的位置已经结痂。
“我不能跟你圆房。”安留月说道。
黄永安像是被戳穿心事一样,愣了一下,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去柴房睡。”安留月说。
怎么还要去柴房,这怎么行。
黄永安坐不住了,他从床上站起来,解释起来:“留月,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是我娘晚上嫌冷,才把被子抱走的,你就在床上睡,我去柴房。”
话是这样说,人还是站在床边,动也不动。
安留月看着他,眼睛在床和他来回溜着,问他:“你头应该好了吧。”
“好了好了,不疼了。”黄永安点头道。
安留月也跟着点头,“好了就行,那我也跟你说件事。”
“你说。”黄永安作出认真听的样子来,等着安留月说话。
安留月便道:“其实我已经不是你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