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2 / 3)

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否则下一秒就会心软。

他喉结滚动,半响,才说道:“若要离开,一切都随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些许轻颤。

接着又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地轻叹,空气仿佛凝滞在此刻,落在枝桠上鸟儿啄着翅膀,摇头晃脑地看着树下的好景。

曲吟的眸中盛满了不可置信,她紧紧望着邬淮琛的面容,想要从上面找出一丝破绽。

可是没有,他一脸平静,微睨的眼眸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仿佛他一直是这般,过往从前的那个人都不是他。

邬淮琛作势要往外走,衣诀翻飞,发带飘扬,一点也不留恋,洒脱无拘。

衣袍擦过曲吟的手,她没有再去抓,而是轻轻问了一句,“世子,您为何要救我。”

像是缥缈于空中,最后沉沉落入泥泞中。

她没有得到回答,不过也不重要了,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而她,也不必再待在王府了。

曲吟院中坐了许久,天色变得有些灰蒙蒙了,远处飘来几盏天等,摇摇欲坠。

她想起了自己当初做的纸鸢,好像放在了邬淮琛的书房中。

曲吟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麻木的双腿,步履蹒跚着走进了书房。

纸鸢被邬淮琛细心地放在一个盒子中。

她找出那个盒子,上面竟已落了一层灰。

曲吟喃喃自语着,已经这么久了吗。

她双手捣腾着,盒子上的灰尘立即像烟雾一般弥漫散开。

曲吟被呛得轻咳了几声,往后退了几步,背抵在书案上,手却在桌上摸索到一封信。

她扭头望去,这或许不能说是一封信,一片空白的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可能捏出信封里是有信件的。

出于好奇心,曲吟将信拿了出来,信纸上只写着一句话,是一个地名。

长泽山。

难不成邬淮琛是去这了,曲吟心中莫名惴惴不安。她眉心轻跳,心还在为他开脱着。

想着他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一定遇着什么事了。

曲吟折好信纸,又塞进信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找来一个小厮,借口府中缺了什么东西,要去街上。

小厮不敢怠慢曲吟,连忙牵来马车。

曲吟却没有坐入马车内,而是戴上了帷帽,将自己隐藏在白纱之下,说退了车夫后,她手握长鞭,一手牵绳,驭着马离了府。

长泽山地势险峻,山峦叠嶂,隐天蔽日,青山座座接连,萧瑟凄凉的啼鸣声环绕在空中。

曲吟寻了一个角落处,勒停了马。

而后取下了帷帽,四处张望着,并没有见着邬淮琛的身影。

树丛轻晃,一路连绵而下,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然而有人却悄然不知。

不在此处吗,曲吟一手提着裙摆,正想再上马车。

身后猝不及防绕来一人,捂住了她的嘴,止住了还未喊出口的呼喊声。

随后重重向她颈间打去,曲吟皱了皱眉,接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

天色昏暗,云层却依旧翻涌着,风雨欲来。

云溶向刚入院的邬淮琛行着礼。

他环视一圈,见一切依旧,须臾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句,“曲吟已经走了吗。”

云溶被这话问得摸不着头脑,她想了一会,疑惑道:“我并未见着曲姑娘啊。”

邬淮琛正向房内走去,心中莫名失落,自语道:“那便是回去了。”

“可是……奴婢才从王妃那回来呀,也未见着曲姑娘。”

邬淮琛的步子一顿,一颗心沉了下去,他利落地转身,身子微微倾斜。

“嗖”的一声,一支绑着字条的箭射在了门扉上。

而邬淮琛恰好避开了此箭。

云溶吓了一跳,抚着心口叫出了声。

邬淮琛伸出食指挡在薄唇前,示意她先回房,不必在意此事。

云溶明白,几日前,也有一封信是由此种方式送来的,她心有余悸,可世子不让她说,她也不知该如何同王妃禀报。

她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退去了房内。

邬淮琛拔下那支箭,将信取下,纸上赫然写着。

“就差你了。”这四个大字。

邬淮琛瞳孔骤然收缩,握着信纸的力度加大,好似要将其粉碎一般。

这些日子,他与命阁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弦月的踪迹,可这件事,却被人发现了。

那人多次送来信件,声称弦月在他们手中,要他孤身一人来长泽山。

邬淮琛怎会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自然是置之不理,可温府一事,疑点重重。

对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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