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乔丽·罗齐尔?”
第二天去上课的路上,我跟身边的斯莱特林们提起自己的新室友。潘西没有去参加布莱克跟特拉弗斯的婚礼,对突然出现的罗齐尔一无所知。
达芙妮突然嘘声让潘西别再问下去,又用眼神示意前面几米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方向的女孩儿就是罗齐尔。
罗齐尔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安。
“她可能迷路了?”布雷斯困得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轻撞了一下身边的德拉科,“毕竟也是罗齐尔,要不要去帮个忙。”
德拉科一脸嫌恶的表情,“一个混血私生女而已,你让我去帮她?在开什么玩笑?”
话音刚落,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走上前去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布雷斯见此,散漫扬眉,不咸不淡地开腔:“看来跟我们无关咯。”语调端得丝毫不在乎。
在斯莱特林,在纯血家族,有时候善意是非必要存在的。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不耐烦地先赶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一起上课的拉文克劳们总是太早就霸占前排的位置,德拉科他们咂着嘴,找了个稍微合适的座位。我决定不跟他们坐在一起,到处观察后选择了靠窗偏后的位置。
德拉科用眼神询问为什么,我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虽然我崇拜里德尔,但是崇拜跟恐惧是两码事,我不可能因为崇拜而让自己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何况,我始终不知道在入学前他的那句“我记住了”代表什么含义,谨慎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临近上课,落单且孤独的罗齐尔终于找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但是又很巧,就我旁边有一个空位,她在犹豫很久之后才心惊胆战地坐在我旁边。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她在害怕我,毕竟她抱着书的手发抖得厉害。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害怕,难道我很凶吗?
罗齐尔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课本摊开,发出的动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没精打采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瞥见她的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划痕,忍不住挑眉。
我昨天观察过罗齐尔,她带来学校的衣服都不是由普通布料制成的,反而是肉眼可见的昂贵与时髦,就连首饰也算得上是难见的珠宝。她不像是会被罗齐尔家族虐待的私生女,可是又有谁会欺负她?
都开学半学期了才来就读,甚至这种性格还可以被分进斯莱特林,她有些神秘噢。
上课铃声响了,我拍了拍脸,让因为早起而感到困倦的自己清醒一点。
里德尔总是上课铃声响起才会出现在教室里,这让我想起了上辈子偶然听见过的一句话:主角总是最后登场的。但是我又觉得另一个词更符合现在的里德尔:装X。
英俊的容貌,醇厚低沉的嗓音,丰富的知识……每一点都是里德尔吸引学生们认真听课的关键。
我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罗齐尔身上,开始听里德尔讲课。说到底,除去里德尔深不见底的野心阴谋,他确实是一位合格的教授,我在他的课上总是收获颇丰。
可是他今天似乎盯上了我,总爱点我的名回答问题。
下完课回休息室的时候,米里森·伯斯德的猫突然钻了出来往我身上跳,手背一阵刺痛,我下意识用力把猫甩开。
猫叫刺耳,我愤怒地给它丢了个石化咒,在伊尤维亚的惊慌下才发现自己白净的手背被挠出了丑陋恐怖的血痕。
“该死的猫!”德拉科恼火地踢了被石化的猫一脚,也不顾伯斯德在尖叫着不能这样对她的猫。
我听得烦躁,手背上的痛觉让我无法心平气和跟人讲道理,刻薄地低声警告:“这一次是石化咒,下一次就别怪我把它丢到黑湖里喂鱼!”
布雷斯说:“还是先去找庞弗雷夫人治疗吧。”
手背上的抓痕实在太长太深了,德拉科也担心会留下不可消除的伤疤,便连忙带我去校医院。
我刚到校医院,还没有等德拉科解释,庞弗雷夫人就惊呼一声,然后连忙找来药瓶,往我手背上滴了一滴药水。
梅林在上!谁也不能理解我此时的痛苦!我瞬间皱起了脸,但也忍耐着不喊出声。
绿烟滚滚升起,当它散去之后,血已经止住了,伤口看上去好像已经长了几天,刚才暴露的血肉上面覆盖了一层新皮。
行吧,看起来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完全好了,可能就连疤痕也不会留下,痛就痛了吧。我感激地向庞弗雷夫人道谢后,又问:“夫人,这是白鲜香精吗?”
我说:“我在书上看到过,白鲜香精是从白鲜中提取出来的治疗药,几乎能使割伤、撕裂伤等外伤立刻愈合,及时使用甚至可以不留疤痕。”
只是白鲜比较稀有,平时不怎么容易使用。
“你看起来像个一年级,没想到也会知道白鲜。”庞弗雷夫人把药瓶放回柜子里,“塔拉·特拉弗斯女士几个月前回英国时,把她在旅途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