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办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只能每日胡乱给他指着锁灵渊的位置,但她也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有一日,沧溟会找到锁灵渊的,到时候,一切就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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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沧溟带着云莺,御风而行,但是直到沧溟都望到了茫茫沧瀛海,云莺口中的锁灵渊还没到。
沧溟紧急停下,然后狠狠瞪了眼云莺,脚下云朵消散,沧溟已经落到地上,他落地的时候也没管云莺,云莺只觉瞬间失去重力,整个人就往地上跌去,她吓得尖叫一声,眼见要摔成肉泥的时候,沧溟才抬了抬手,止住她的下坠之势,云莺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身上脸上都是泥土,沧溟冷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锁灵渊呢?”
云莺支支吾吾道:“看来不是这个方向。”
沧溟冷笑一声,地上树藤已经攀上云莺身上,捆住她的双手,将她一路拖行,吊到树上,云莺手肘在拖行中被磨破,她被高高吊在树上,身体重量都承受在一双细瘦的手腕上,云莺不由疼的嘶了一声,眉头也不由蹙紧,沧溟欣赏着她痛苦的样子,慢条斯理道:“好好想想,到底在哪个方向,想到了,再告诉本尊。”
说罢,他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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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甚至有闲心躺到海边,小憩了会,一直到海水涨潮,淹没他的脚踝,他才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时,就看到有几只被涨潮冲上来的螃蟹见到他,立刻慌慌张张逃跑,但是螃蟹是横行的,所以这几只螃蟹反而越跑离大海越远,沧瀛看着好笑,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收敛了。
原来这三只螃蟹,似乎是一家人,公螃蟹和母螃蟹将小螃蟹护在中间,急匆匆的逃着,沧溟眼神郁色渐重,他忽抿唇,一挥手,一阵风卷起那三只螃蟹,将它们扔回了大海。
他面无表情站起来,往回走去,远远的,他就看到云莺单薄的身躯被高高吊着,她仿佛很痛苦,身子不停的在颤抖,冷汗一滴滴落到地上,沧溟走近,冷声道:“现在可想起来锁灵渊在哪里了?”
但是云莺却始终低着头,脸色惨白,一言不发,似乎已经痛到昏迷了,沧溟皱了皱眉,一挥手,捆绑住云莺的树藤松开,云莺重重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真是无用,沧溟心想。
他走近云莺,掌心灵力显现,他正准备用灵力唤醒云莺时,本闭着眼的云莺忽然睁开眼,诡异一笑。
这不是云莺!
沧溟心道不好,但是自己身躯却不由自主被吸进一团白雾中,待白雾散尽,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了沧瀛海。
身边金碧辉煌,这是……他的碧波殿?他为何会回到碧波殿?沧溟疑惑至极,他往前走着,却意外看到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沧溟眼神凝滞:“父尊?”
眼前之人身材高大,俊美威严,沧溟不由道:“您……您不是已经……”
父尊突然笑了,他身边又走来两个人,都含笑看着沧溟,沧溟喃喃道:“娘亲?阿姐?”
这两个人,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父尊握住娘亲的手,阿姐亲亲热热朝他跑了过来:“沧溟,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姐姐啊。”
娘亲也含笑走了过来:“沧溟,以后,你不会孤孤单单了,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沧溟望着她,重复道:“不会……孤孤单单吗?”
“是的,不会孤孤单单了。”娘亲慢慢抱住他:“我们一家人,以后就永远在一起了。”
沧溟的嘴角,慢慢浮现一丝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微笑,娘亲的嘴角也在笑,忽然之间,她笑容消失了。
沧溟手中,龙鳞剑已经穿透她的胸膛,娘亲不可置信的倒下,沧溟冷冷看着她:“知道你哪里露出破绽了吗?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抱过本尊。”
沧溟又看到恐惧奔逃的“父尊”和“阿姐”,龙鳞剑发出耀眼白光,将“父尊”和“阿姐”斩成两段,沧溟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已又回到了树林之中。
眼前是一幅漂浮在半空的画,画中是碧波荡漾的沧瀛海,还有三个身首异处的尸体,沧溟冷笑:“原来是画魔。”
画中魔物呵呵一笑:“海皇不愧是海皇,这么快就能识破我的画中术。”
沧溟握紧剑柄:“你可真是活腻了,敢来暗算本尊。”
龙鳞剑杀气尽显,画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他心中隐痛暗算于他,沧溟眼中怒意滔天,眼见龙鳞剑要将画魔劈的形魂俱散时,画魔却道:“那个叫云莺的凡人,也在画中。”
他徐徐道:“若海皇杀了画魔,那云莺也会同死。”
龙鳞剑终是没有劈下去,沧溟冷声道:“放她出来!”
画魔笑道:“如今只怕我让她出来,她都不愿出来了。”
画中沧瀛海慢慢淡去,天师府显现出来。
云莺穿着一身绿衣,俏生生的站在蔷薇林中,蔷薇娇艳,她比蔷薇更为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