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生吗？
苏暄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挑出话来问了：“…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的提示。要迷失意志，还是得符合规矩。风吟楼会依照不同生灵的生灵造出不同的幻境，或是美好或是悲痛，但只要你沉沦于此，风吟楼就能顺理成章地收走你的意识，让你成为祂的工具。”
“可这不符合幻生毁世的发展规律啊？”苏暄知道她后面大概会经历什么了，但她坚持要不懂就要多问。
“…其实你们在楼中的谈话我都算到了，你们已经相爱过了，雾寒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我没有算到。”风似维的唇角微微往上扬着，“相爱相厌确实可以伪装，所以两个丧失了自己意志的工具也能装出来，甚至更好伪装。”
苏暄也没想到，她抿着唇垂下眼，心中叹了无数口气，最后弱声问着：“前辈你给我提示其实是想帮我的吧，这句话有什么用？”
“你要是知道自己处身幻境中，以你的意志自然不会沉沦。所以每一个进入幻境的生灵都会忘却这些，就像一直生活在其中一般。”
“好像我看过的那些话本子，但我忘了主角们是如何解决的了…”苏暄有些懊恼地说着，拳头又悄悄握紧了。
“囿于规则，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这句话是我唯一能放进你记忆中的…或许幻境考验的就是你自身的意志。”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苏暄的头，苏暄也没有躲开，她们都知道彼此永远无法接触。
她没说自己为何要帮助上官笙，没说为何又会在此时帮苏暄。
她也没再追问她的改变，没有询问她的善意。
生灵的心确实难以控制，但正是这些多变才能演绎出多样的世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