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行,就这么定了,我和阿月去请何闻。”
安逸大手一挥,她知道沈丘月心里藏着很多事,她不知道沈丘月的用意,在她心里只要阿月高兴就行了。
“谢了。”
经过沈丘月时,听见她轻声说。
“这有什么。”
安逸骄傲地昂起嘴角。
沈丘月想起另外一个人,两人的关系最终结束在腰腹这道伤疤上。
中午,何闻拎着饭盒来到食堂角落,那处比较冷,没什么人愿意呆在那边吃饭。
还没开始吃,眼前两道身影挡住他的视线。
抬头,困扰他一上午的人正坐在他对面。
“何闻,这周末你有空吗?”
“有。”
何闻放下勺子。
“周末我生日,能请你过去么?”
安逸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实话,他觉得何闻很凶。
何闻皱眉,他咬了咬下唇,轻声问到,“为什么?”
“我们都不会做饭,你可以过去教教我们吗?”
沈丘月解释,语气带着十分可怜,旁边的安逸疯狂点头。
“对啊,对啊,可以吗?”
何闻低头看着自己做的菜,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可以。”
安逸望着沈丘月,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离两人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何闻躲在公交站牌后,用脚尖将一块碎掉的石块踢来踢去。
沉重的生活被点亮几许期待,原来活着也不是一直都痛苦。
“何闻。”
没过多久,何闻听见声音抬头,沈丘月三两步向他跑过来,挡住身前冷风。
他今天也穿得很严实,围巾和帽子几乎要将他完全遮住。
“等了很久吗?”
“没有。”
何闻瓮声瓮气地说,担心沈丘月听不见,又摇摇头。
像只企鹅。
沈丘月偏过头,嘴角上扬,何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走吧,车在那边。”
车内温度高得多,何闻手指开始发痒,他将手套脱下来,双手交替地揉搓着。
沈丘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把手给我。”
不待他反应,沈丘月直接凑近他,将药膏铺在红肿手指上,小心揉开。
鼻尖是熟悉的柠檬香气,沈丘月正垂眸认真地帮他上药。
一瞬间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
人便是这样,没人安慰时,天大的委屈都能忍下来,一旦有人在身边,一点小事情都会掉眼泪。
何闻仰头看向窗外,紧紧闭眼。
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好了,难受的时候就涂一些。”沈丘月将药膏放在何闻手里。
“平常……”
沈丘月顿住,她见何闻眼睛微红,语气越发温柔。
“怎么了?”
“没什么。”
何闻偏头靠近车门。
“哈哈哈,还是看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有意思,妹子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司机在前面笑。
“我会的,阿姨看样子经历挺多。”
“那是,你瞧我这长相就知道了,我年轻的时候……”
何闻满脑子都是沈丘月前面那句话,他诧异地看着和司机相谈胜欢的人,微卷长发垂落在身后,映衬着她精致的侧脸。
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沈丘月看向他,眼神包容,似乎在问,怎么了?
车内狭小,世界被隔绝在车窗外,沈丘月的眼里只有他的身影。
如果天地间只剩下他和沈丘月,他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进她怀里。
他很想问问她,是有一点点喜欢他,还是只是完全的可怜他。
只是因为他很可怜,才在外面顾及自己。
安逸和钟喜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刚看到人,哗地围了上去。
何闻后退两步,回头找沈丘月,眼里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赖。
“我在这。”
沈丘月挂了电话,走到他旁边,何闻往她身后躲了躲。
陌生环境里,幼兽会很不安,它需要给足安全感,才能逐渐放开自己。
钟喜在一边朝安逸使眼色,怎么回事??
这场面,说她两结婚了她都信。
安逸高深莫测地摇摇头,这事儿你别管。
“大厨来啦,终于不用吃毒药啦。”
刘茉襄从厨房跑出来,身后跟着穷追不舍的时声声。
“你再说一次!!”
“他今天兴致很高,非得做顿饭给大家吃。”
钟喜捂住嘴巴,清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