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翛然怔了一瞬,不敢违抗脱了鞋上了床榻。缩在最里侧一角,生怕萧莫言对她图谋不轨。
“如此,你便可交差了,踏踏实实睡吧!”萧莫言眯了眼眸,分明在取笑她胡思乱想。
与上回那般,阮翛然将软枕横在二人之间,这才安心和衣躺下。
萧莫言翻身背对,折腾一日很快便入了梦。
红烛燃尽,殿内登时灰暗。
阮翛然闻着起伏匀称的气息声,眼皮渐沉。
那边,康亲王府。
沈子夜喝得酩酊大醉,被仆人架进了洞房,抬上了床榻。
房门关合,喜烛摇曳送人。
包明欢扯下朱红盖头,满眼厌恶瞅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沈子夜。
她从脖间取下黄金长命锁,打开锁从中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重新将长命锁戴上。
包明欢捏开沈子夜的嘴,将褐色药丸塞了进去。
自行脱了喜服,上了床榻。
将沈子夜推至床沿,摆了几条喜被横在二人之间,安心闭眼就寝。
月落星沉,东升红日。
枝头晨鸟欢啼,扰人清梦不自知。
迷迷糊糊中,阮翛然被萧莫言摇醒。
她顾不得睡眼稀松,惊坐起身。
“趁着无人,到门外侯着。”萧莫言压低声调急急催促。
阮翛然急匆匆提上鞋子,开门出去假装在外守了一夜。
她到外片刻,秦荣便领着宫人过来等着伺候洗漱。
阮翛然故意打了个哈欠,秦荣低语调侃笑道:“说来也怪了,怎地阮内官一入东宫,殿下便近女色了。”
语毕,秦荣捂嘴偷笑,又道:“果然啊,这种事一旦开了荤腥,便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侍寝全部皆是一场假戏,阮翛然未忍住噗嗤一笑。
秦荣只道阮翛然赞同他的话,又喋喋不休乐道:“今日便让膳房,为殿下熬制滋补的参汤。”
殿内,赵良媛浑浑噩噩醒转。
发觉太子正坐在一旁,更着寝衣。俏脸羞红,低首瞥见身上□□,更是红晕满颊。
如同一只撒娇的猫儿,裹着锦被靠到萧莫言背后,娇柔道:“殿下,昨夜都不晓得怜香惜玉,妾身,浑身不舒坦。”
萧莫言猛然起身,赵良媛没了支撑险些翻掉下短榻。
萧莫言背着身,故作关切道:“既然不舒服,回去好生歇着吧!”
赵良媛从前听闻太子性子沉闷,只道对方是害臊。
“多谢,殿下,体谅。”赵良媛望着颀长的背影,心花怒放媚笑。
萧莫言拍手唤人入殿,宫人闻声入殿。
几个宫女到短榻前,围着赵良媛伺候更衣。
萧莫言则去了屏风后,秦荣伺候洗漱。
“殿下,昨夜可是未睡好?”秦荣见太子似有精神不济,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莫言瞅着秦荣在憋笑,分明在想入非非。懒得解释,冷嗯道:“阮内人呢?”
秦荣取过齐紫色袍衫,为太子更上,慢悠悠回道:“小人,见阮内人守了一夜,让她回房歇着了。”
萧莫言命道:“手脚快些,本宫,赶着去晨省。”
秦荣匆匆随萧莫言出去,赶去太极殿。
太极宫。
元德帝瞧脚下了早朝回来,便见萧莫言恭恭敬敬候在正殿门口。
元德帝瞅了一眼萧莫言,慈眉笑脸道:“朕心,甚慰,太子,终于开窍了。”
昨夜赵良媛一入太子的偏殿,秦荣迫不及待去了太极宫禀报给了王公公。
萧莫言作揖垂首,正正经经回道:“儿臣,谨遵教导。”
元德帝心情大好,边入殿边道:“想必太子还未用早膳吧,陪朕,再用些吧!”
萧莫言应道:“儿臣,遵命。”直起身瞥了一眼秦荣,这才抬足入殿。
秦荣抓耳挠腮虽有心虚,可太子心知肚明他是陛下的人。
王公公领着宫人奉上早膳,元德帝心情甚好,多用了一碗鸡丝肉粥。
“太子,今日早朝,群臣奏请让沈世子到京畿大营历练。”
元德帝盯着萧莫言,鄙夷又道:“什么历练,分明是想要兵权。”
言语多少有些疾言厉色,萧莫言已然起身,躬身拘礼,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沈世子去了京畿大营也无妨,林千帆定不会让他舒坦。朕,打算让太子你,到大理寺历练历练。说不定有意外收获,抓到某些人的把柄。”
元德帝说得隐晦,拍了拍萧莫言肩膀,又和蔼道:“若是太子能早日有皇嗣,那便更好了。”
“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元德帝不知为何叹气不语,话锋一转道:“得空去看看皇贵妃,皇贵妃那人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