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泽川张开手臂迎接她。李寒露扑得太猛,两人结结实实撞在一起,李寒露伸臂搂尹泽川的脖子,被他抱得两脚悬空。
“你怎么这么帅啊!”李寒露捧着尹泽川的脸,对着他的嘴唇狠狠连亲好几下,可怎么亲都亲不够,恨不得当即把人按进车里——当然,车顶得搭回来。
“还算让您满意吗,导演?”尹泽川一手拿着头盔,单手也能将李寒露抱得牢靠,言笑晏晏,问得一本正经。
“嗯呢。”李寒露踮脚与他蹭着鼻尖,答得又娇又黏。
锅盖头扶了扶眼镜,胳膊肘撞撞身旁手拿彩色飘带的卷毛姐妹,昂着下巴,心驰神往,“你说刚才要是我过去拍,我能不能也有这待遇?”
卷毛姐妹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惊恐表情,“你过去拍你还有命在?”
兴奋与思念归于一处,李寒露正可着劲儿撒娇,忽然“呀”了一声,旋即愁眉不展,“就你刚才那开法儿……我得给人家换四个车胎吧?”
李寒露跟喻森森借车的时候没想过能拍出这效果,最多也就打算在开拍之前嘱咐那来之不易的替身赛车手,适度炫技即可,这车是借的。可尹泽川的乍然出现打乱了李寒露的思路,李寒露完全忘记嘱咐,任人发挥,结果就是过弯时候一路拉烟,橡胶不要命地磨损,如同铺了满地干冰。
李寒露日常花钱不算大手大脚,可也不是什么俭省的人。远了不说,就说近的,投资那狗血短剧已经几乎让李寒露银行卡余额告罄,拍片花请人吃饭与置备设备道具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喻森森这车要换原厂车胎也不知道国内能不能换,国内能换倒还好说,换不了的话势必得大出血。
尹泽川神色如常,“这钱我出。”
李寒露兴奋得蹦高儿,整个人挂在尹泽川脖子上,蛮横又娇恰,理所当然道:“回家等我,我得去还车!”
草台班子完美收工。周一帆还设备,李寒露还车,人群作鸟兽散,尹泽川率先回去。喻森森每天忙着不务正业,青天白日的还在会所里,告诉李寒露把车停会所楼下就成,晚上他开回去。李寒露估摸这二世祖说这话时压根没过脑子,他喝成这样还打算一个人开两辆车?喻森森大着舌头说没事,放那就行,放那就行,啊什么?什么车胎钱?不用,车扔那就行了。
李寒露坚持要给钱。喻森森挠了挠脸,大概因为刚喝过酒,被挠过的一小块皮肤泛起红晕,“借个车而已,哪能收朋友的钱?再说那车我都不怎么开。”
喻森森明显喝高了,和他说话说不明白,一番鸡同鸭讲过后,李寒露决定放弃沟通。一来等丫醒了再讲会比现在省劲儿,二来……
二来家里现在还有人等着。
李寒露打车回去,一上车就催司机开快点。司机是个老爷子,不紧不慢,笑呵呵说小姑娘性子太急,又啰啰嗦嗦讲起平和中庸之道。李寒露听得冒火,恨不得抢方向盘,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如坐针毡硬着头皮听。
赶上交通拥堵,等这段路程熬完天都黑透了。
客厅灯光明亮,尹泽川正坐在沙发里看着书等她。李寒露脱了大衣和靴子,随心所欲往门口一扔,拖鞋也不穿了,三步并两步往沙发里生扑。尹泽川始终笑着望她,知道她等不及,早早将书放在一旁,张开手臂等人落进怀里。
李寒露凑到尹泽川颊边亲他,反反复复,痒痒的吻落在对方嘴角,还有下颌收窄的利落线条。尹泽川将李寒露扣在胸口,笑着任由她亲,“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李寒露哼唧两声撒娇,故意拿头发蹭他。于是尹泽川就亲回去,一点一点啄吻李寒露的鼻尖、脸颊,最后落到嘴唇。大手探入衣服,手指沿着脊椎逡巡向上,掌下的人轻易被激得耸起肩胛,后腰两道肌肉战栗紧绷。
尹泽川惬意地眯起眼睛,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反应,抚摸得温柔而又细致,手指一勾,内衣带子在细嫩皮肉上轻轻弹了一下。
“泽川……”李寒露嘟囔着叫他名字,两人身体紧贴,却偏偏隔着衣服,皮肤上撩着的火无处安放。瞳仁与瞳仁离得太近,无法清晰注视对方面容,嗅觉、听觉与触觉都被无限放大,古龙水后调香,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指腹薄茧,毛孔中蒸腾的肉|体热量。
尹泽川在她嘴角一下一下地亲,“怎么了,宝贝?”
眼尾带了湿漉漉的一点水光,晶莹闪亮,“我们去卧室,好不好嘛……”
“现在?”
“嗯。”
尹泽川假装为难,“现在不太好吧?”
李寒露瞋视他,哪想投怀送抱竟还有被拒绝的道理,“为什么不太好?”
没等尹泽川回答,门铃声适时响起。
尹泽川笑着在李寒露后脊上拍拍,收回了手,“我叫了厨师过来,先吃过饭再说。”促狭地在李寒露腮边捏了一把,“去开门?”
李寒露被坏了好事,心中怒火腾腾,不情不愿自尹泽川身上爬起来,恶声恶气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