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遥君就势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至身前,看向她的目光炽热又真诚,“对不起宁宁,那个流英,真的只是个普通侍女,我和她只有主仆之谊,这些年我一直待在逸清宗,很少回家,对家里的情况也没那么了解,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温粲宁被他忽然的注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过近的距离让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气息,她迎接着他滚烫的视线,最终败下阵来,不自觉回避,但仍嘴硬,“我...我没生气,我哪有资格生气,你和她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
谷遥君却突然双手环住面前人的腰,向身前一揽,将距离再度拉近,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宁宁,我喜欢你,从我进宗门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天清苑离地清苑太远了,我每天都想见到你,想和你一起练功,一起吃饭,一起逛街游玩,想和你一起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和你一起。”
温粲宁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通表白,脑子有些乱乱的,她虽然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心意,但当真正直面这心意时,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夕阳残照,将二人紧密的身影映照在身后云白的墙上,晚霞为怀中人的面颊染上了淡淡绯红,更显绮丽柔美,她却一言不发。
“宁宁,你因为流英而闷闷不乐,而生气,就说明,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少年人的眼里写满了期待。
温粲宁细细回想着这些年和他相处的时光,他们终日在泊山为伴,练不好功时,是他为自己一遍一遍地演示,不厌其烦地教自己,和师兄弟吵架时,是他始终和自己站在一起,为自己出气报仇,被父亲惩罚时,是他偷偷来帮自己抄诗文,陪自己加练,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在自己身侧,而自己也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侧,刚刚看到他和那个侍女的举动,自己居然如此生气,莫非,自己真的,心里有他?
“我,好像是...”温粲宁话至一半,两瓣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将她未说出的话堵在了口中。
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但那一瞬的亲昵却深深刻进了二人心里。
像偷尝了一口甜甜的陈年佳酿,微醺的,醉人的,想要伸手留住的。
少年眼睛亮亮的,看向一脸惊愕的怀中人,她面颊红晕更盛,少顷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你...怎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始终不敢向你表明心意,或许是你今日对流英的反应,让我知晓了你的态度,我这才...勇敢了一回。宁宁,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师兄妹的陪伴,而是夫妻之间的长相厮守。”
温粲宁仰头直视着少年情真意切的双眸,静静地望了片刻,然后眉眼弯了弯,嘴上却故作生气:“什么师兄妹,你就比我大几个月!”
得到了心上人的许可,少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摸摸怀中人的头,像是哄小孩般柔声说道:好好好,那师姐能不能疼疼师弟?”
亓晗早已习惯了那两个小孩儿每天打打闹闹,没怎么在意,和晓流云跟随流英先去了前厅。
二人在一侧坐下,侍女很快奉上来两盏茶,还有一些茶果子。
晓流云细细端详着这茶盏,自边缘向下,逐渐由蓝色过渡到青色,玲珑剔透而无一点瑕疵,泛着淡淡荧光。
“这是上好的薄胎琉璃盏。看这样式,应该是钧城产的。”亓晗为她解释道。
晓流云点了点头,凑到亓晗耳边小声说:“这城主府如此奢靡,靖国监察司不管么?”
亓晗一脸严肃,也十分配合地小声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因为,润城城主是...妖!”
“什么?!”晓流云惊叫出声,赶紧捂住了嘴。
一旁的亓晗见了她的反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小姐这么天真可爱,你还真信了。”
晓流云意识到被骗,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她忽然站起身,双手撑在二人之间的桌面上,猛地凑近亓晗,用自以为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然后一只手在颈边比了个“杀”的手势。
亓晗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长长的睫羽浓密卷翘,一双浅褐色的眼瞳灿若繁星,里面倒映着自己,嫣红的薄唇泛着水润光泽。
在感觉到喉咙里的一瞬燥热后,他突出的喉结滚了滚,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扶住将晓流云的肩,将她按回了座位。
“好好好,其实是因为数十年前,润城本是一座十分贫穷的城池,庄稼收成一直不好,干旱的年岁,土地龟裂,甚至颗粒无收,谷家接管后,润城才逐渐富裕了起来。所以润城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谷家功不可没。每年各城缴纳的税收中,润城也总是排第一,皇帝便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谷家和姚家是什么关系?”
“算是世交吧,上一辈好像还联过姻,总之一直关系挺密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