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大宅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呢!”
“赎走了?”晓流云有些意外,怎么会这么巧。
“是啊是啊,”花妈妈想起那笔巨款,笑得合不拢嘴,“不过,流云姑娘,你找凝霜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不过是和她投缘,想和她闲聊几句。那妈妈您知道是什么人将凝霜赎走的吗?”
“是个过路的中年富商,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听口音,好像是从南方来的。”
南方?晓流云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
“多谢妈妈,那我先告辞了。”晓流云转身下了楼。
这时,一金衣华服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女孩子的脸可是最金贵的,怎么能带伤呢?”
晓流云恍然想起今天早上走的急,忘记遮盖住脸上的伤了。
“来,我来帮姑娘遮一遮。”
还没等晓流云反应过来,那金衣女子便不由分说地将晓流云拉去了二楼最东边的房间,进门前,晓流云注意到门上挂着一块金边牌子,比记忆中凝霜的那块还要华丽得多,上面写着“金若蝶”三个字。
屋内的装饰也是一派金贵浮华,层层金色薄纱帷帐下,香气缭绕。
那女子直接带晓流云坐到了梳妆台前。
“姑娘...不必如此热情,我自己遮一遮就好了。”晓流云有些局促。
“流云姑娘,还是我来吧,遮不好的话,出去被人识破就不好了。你说对吗?”金若蝶看向铜镜中的晓流云,眼睛弯弯的,晓流云却看不穿这笑中的深意,分不清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看出了晓流云的怀疑,金若蝶对此早有预料,在她发问前解释说:“流云姑娘不必担心,我可是青玉案的花魁娘子,遮这种程度的伤,不过小菜一碟,但我能为姑娘做的,目前也只有这些了,以后的路,还得姑娘自己去探。”
金若蝶说这话时,将手轻轻放在晓流云的肩头,眼神依旧是温柔如水,像是在安抚,但也是在无声地拒绝为她提供更多信息。
“多谢金姑娘,那便有劳了。”
晓流云不再开口,任由金若蝶在在桌上摆好各式的胭脂水粉,为自己遮伤。眼神时时刻刻流转在金若蝶的一举一动间,但没有发现半分破绽。
不一会儿,晓流云的脸便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金若蝶为她略施粉黛,晓流云看着镜中的自己,倒是比平日里更精致动人三分。
她记得上次坐在梳妆台前,由他人为自己装扮,好像已经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
“今日多谢金姑娘。不知,我能为姑娘做些什么?”晓流云看着这屋里的装饰摆设,想来金若蝶也不缺钱,虽然自己在物质上好像也没法报答她。
“流云姑娘不必客气,我只希望,下次流云姑娘再来青玉案,不要总想着凝霜妹妹,也能来找我说说话便好。”金若蝶仍是温声细语地,一颦一笑,妩媚动人。
晓流云出了青玉案,便直奔莲汐坊,不出所料,楚楚也是在昨天被人赎走了。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像是有人在无形中埋下了一根线,牵着她向前走。但晓流云对前方的路却是一片未知。
可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这么多年,她总算有了一点族人的线索,所以纵使是刀山火海,她也甘愿只身以往。
顺着“梅花香气”的线索,晓流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再去趟吴记香料铺。
“掌柜的,请问吴老板在吗?”晓流云直接问道。
掌柜正低头算着账,“我们东家不在,您请回吧。”
“那她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掌柜抬起头,发现是晓流云,想起上次累得半死的经历,还有些后怕,“姑娘,怎么又是你呀,又来试香么?”
晓流云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来问吴老板点事,您刚刚说她不在,能告诉我她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吗?若是时间不长,我可以在这等。”
“那你是等不到她了,她去进货了,估计没几个月,不会回来的。”
“进货?那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晓流云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天刚走,吴老板突然说要去南方进货,好像还是和笑春风的赵老板以及李记成衣铺的李老板一起。”掌柜边说边低头打着算盘,熟练地拨弄着算珠,对账的工作没停。
“这三位老板经常一起去进货吗?他们卖的也不是同样的东西呀?”晓流云疑惑道。
“她们仨的故事可是景京商界的一段传奇佳话,三位娘子一同白手起家,虽然卖的东西不同,但关系一直很好,相互帮衬,进货一起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掌柜抬起头,说起这段美谈时,眼底尽是钦佩之色。
“那你知道她们去哪进货了吗?”
掌柜思忖了片刻,“好像是,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