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2 / 2)

实没骗我,但是...”

“亓晗!”

亓晗的话刚说到一半,背后传来的熟悉声音像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了下来。

他僵硬地转过身,一袭墨色锦衣、眉眼锋利的男子朝他走来。这男子看上去和亓晗差不多高,也差不多大,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狠厉果决,手上紧握着一把黑色琉璃玄剑,脸上的表情和他的声音一样让人觉得如坠冰窟。

这是他的小师叔梁确,出了名的严苛、不近人情。也是老国师的关门弟子。

“亓晗,半个月没见你去练功了,原来是跑到这烟花柳巷来寻欢作乐!你可真是不负你丞相府二少爷的盛名啊!”梁确脸上的阴郁愠怒显露无疑。

“师叔误会了!误会了!我是来查案的,真的真的,她可以作证!”

亓晗慌乱地指向晓流云,侧身对晓流云低声说:“这是我师叔梁确,帮帮忙,帮我解释一下,求求了!”

晓流云看向梁确,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有种说不出的恨意在迅速滋生。

像,像极了那个人,眼神、动作,都与当年那个人如出一辙,不过是换了一张皮罢了。

她衣袖下的手渐渐攥紧,指甲不声不响地扎进手心的皮肉里,在快要掐出血的时候,她倏的松开了。

然后若无其事地对梁确说:“他说的没错,是为了查案。”

但亓晗却觉得晓流云这声音比以往都更加冷冰冰,像是被他师叔给传染了。

“你是?”梁确眉毛轻挑,一脸傲慢却不自知。

“她是雾漼山庄掌门晓山青的弟子晓流云。”亓晗抢在晓流云之前开了口,“师叔,我最近是查案太忙了,等我破了这个案子一定回去好好练功!我们先走了,不打扰师叔巡查啦!”

亓晗拉起晓流云的手,转身溜走了。

不知为何,亓晗总感觉这两个人再多待一秒,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打起来。

梁确注视着亓晗和晓流云的背影,想起晓流云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好像有些熟悉,没多想转身继续巡查了。

亓晗一路牵着晓流云的手跑到了一处巷子才转身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握紧的手却迟迟忘了松。

平稳下呼吸后,只见晓流云微微侧头,指了指二人交叠的手。

亓晗赶紧松开,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声来缓解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们现在虽然基本确定了刘福、刘禄、刘强和柳正安确实来过青玉案,也可能去过莲汐坊,但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难道狐妖只杀去青楼的男人?可是,每天去青楼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专杀他们几个,并且,这个柳千贤,没有证据说明他来过青楼,怎么也被杀了?”

“刘福、刘禄、刘强和柳正安均已成亲,这个柳千贤,也已经和胡家小姐订了亲,前些日子却死在了柳家村的自家庄子里,会不会他也做了什么坏事?难道是这些死者的妻子或未婚妻怨恨丈夫不忠,所以杀了他们?”晓流云猜测。

“但总不可能他们的妻子都是狐妖吧?”亓晗想到这,打了个寒颤。

“我一直想问,你怎么断定是狐妖作案的呢?”晓流云看向亓晗。

“大概是因为死者的死因都是被一下子吸干了元气,和八十年前传说中,咳咳,”亓晗刻意放低了声音,“老皇帝的死状相似。”

晓流云眉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那你呢?你不是修道之人么,你也认为这是狐妖所为?”

“嗯...这个死法,确实有些像传说中的灵狐族秘术‘借浮生’,但大家都知道,灵狐族早在八十年前就被杀尽了,我到底也没有真正见识过什么灵狐族秘术。不过,这肯定不是普通人作案。”亓晗笃定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把心脏挖走?你也知道,被吸干了元气的人,心脏也是烂肉一块,没有任何别的用处。”晓流云分析着。

“这倒是,挖心,怎么有点像是在...泄愤,这个凶手,到底为何会如此痛恨这些人呢?”

与此同时,柳家村。

大概是因为狐妖杀人案尚未侦破,因此夜晚柳家村的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柳絮把摆在门口的酒坛子一坛一坛地往屋里搬,准备打烊,他整个人醉醺醺的,嘴里还在念叨着“楚楚”。

就在他弯腰去搬最后一坛酒时,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他只看到了一双灰色的鞋,好像很大又好像很小,他使劲揉了揉眼,还没等他看清楚,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来壶酒。”

这三个字在他脑子里掀起一片混沌,起初像男人粗犷的声音,还有些熟悉,但渐渐地,渐渐地,这声音变得越来越细,娇柔动听,仿佛女子在耳畔的轻声呢喃。

他想起了楚楚,高兴地直起身子,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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