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之又少。
自己进宫本就不是崔葶希望的,从她进宫以后,她每天对自己看不顺眼,仿佛看到自己就想起什么不好的遭遇,于是打骂责罚虐待折磨,层出不穷。
每一天除了干杂活粗活,就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由头被罚,以及一点点睡眠时间。
拓跋萋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想搭理他。
嗯,看起来关系不好。
岑岁微已经把自己和温妃七公主放在同一战线,他们不喜欢的,不喜欢她们的,都要远离。
没一会儿,太傅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太傅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比在坐的都大不了多少。
可似乎所有人都对他很尊敬,不止是因为他是太傅,这个太傅肯定还有过人之处。
岑岁微没敢看,跪坐在拓跋萋的书案旁十分乖巧的样子。
原本嬉笑热闹的国子监在太傅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立马收起笑容严肃落座。
就这样跪了几个小时,太傅说的那些文绉绉的拗口文学,她基本上都听不懂,一整个听不进去又不敢放空的状态。
强忍住想打哈欠的欲望,她偷偷瞥向周围,果不其然,见女学这边大部分人都和她一个状态。
像极了……她上学时候听最严厉的教导主任上课的样子,听不进去,困,但不敢睡,甚至不敢开小差,纯纯硬熬。
特别是七公主,看起来比自己困多了,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甚至眼尖的观察到她在桌案下的手把玩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的小东西。
她有些好奇地仔细一看,是一个很精致的小瓷老虎。
好可爱……
主子们坐在软垫上,伴读们跪在旁边,一跪几个小时。
哪怕是岑岁微,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来跪几个小时,都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见没人注意自己,跪在一旁的岑岁微悄摸地稍微移动了一下膝盖想改变一点点姿势。
本以为自己动作不大,一定没被人发现,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岑岁微身体一僵觉得自己肯定是要完了,微微抬头,眼神正对上蹙起眉头的太傅。
岑岁微咽了口口水,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好在对方并没有盯着她,留下今天的作业就放下了教尺。但他并没有走,一直战战兢兢的岑岁微后悔极了,要早知道快下课了,她一定不动,现在被抓住了吧。
其余人都有些奇怪,太傅今天怎么没着急走。
太傅坐下了,他们也一时间不知道是走是留,总感觉他还有什么话要走。
“每人差伴读从我这领居学,明日开课前一同上交。”
居学指的应该就是作业。
要伴读去?岑岁微咽了口口水有些心慌。
但见大家一个个都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前面一个个都十分顺利且迅速,直到缩着脑袋的岑岁微到了跟前。
双手去接居学的岑岁微见他动作停下,以为自己要被罚,哪知对方似乎没打算为难自己,只是炖了一下,“研究学问要专心,不可走神。”
还好还好,见他没有要责罚的样子,岑岁微咽了口口水,唯唯诺诺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