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这些被俘虏的士兵,大概有五十好几人,又问:“你们被他们俘虏至此处,那么其他人呢?”
受伤士兵说:“起初羿阳王是想趁他们不备,将领头的先抓起来,那么叛军很快便会不攻自破,谁知鲁王的人阴险狡猾,设了陷阱引我们入局,羿阳王见势不好,急忙撤退,我们这些人都是来不及退才被俘虏来的。”
“士兵大哥,依你之见,朝廷对付鲁王叛军这场争斗会持续多久呢?他们真的势力很强劲吗?”
他面露惭愧,“当初受羿阳王带领,觉着叛军孤寡无援必会节节败退于我们,谁知他们不仅气势如虹还勇猛善战,又诡计多端,出乎羿阳王的意料之外。开始以为这场叛变一如儿戏,他们很快便会全军覆没,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敌军的实力!经过这次小败,朝廷必会更加重视而增加兵力,这样一推测,恐怕没有那么快结束了。”
伍永和听后,心更冷了半截,朝廷初战不顺,只怕以后的战事会胶着持久,没有个安稳日子过了。
一旁的姚肃丹想了想说:“鲁王的战士再勇猛,也是以小博大,以少敌多,怎么也不能与朝廷相抗呀?”
受伤士兵说到这,更是气愤,“朝廷里上上下下也是这么认为的,直至前日羿阳王收到消息,原来鲁王早已勾结多处诸侯国发动叛变,他们敢如此张狂也是因着有同党撑腰的缘故!”
伍永和耸然大惊,原来天下看着安稳太平实则早已暗流涌动,她们这些布衣平民还自以为安生乐意,一方土地突变一方百姓便要抱头鼠窜,无蝼蚁无异。
这次是几十人,下次又得是多少人被俘至此呢?她内心暗自长叹!
时日匆匆,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伍永和被关在大别院里,战事进行得什么程度根本无从打听,只能埋着头清苦度日。
这一天,大门忽然打开,进来一个守卫,朝着大别院里看了又看,见伍永和正在井边打水,走过去二话不说把她手臂扯着就往外走,水桶倒翻在地上,溅了一身的水也不顾。
“你要带我去哪?”伍永和边反抗边问。
姚肃丹听见声响跑出来一看,立即拉住守卫不让过,“你做什么?放开永和!”
那守卫甩开她至一边,“再挡路把你劈成两瓣!”
姚肃丹力弱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被带走,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
伍永和一路从城里被带到城外的一片荒山里,越走越僻静,两个高大威猛的侍卫在旁押解,心里害怕却不能不依从。很快她看到眼前逐渐露出一片人烟,里边有许多士兵把守和战将巡逻,应该是鲁王士兵的营地。
他们把她带进去这守卫森严的营地里,一进去,就看见有人在烧火煮饭,有人在洗衣晾晒,还有更多的是受了伤的士兵被抬进抬出,空气中传扬着疼痛的哀嚎声,远远望去一片空地上还看见有一团一团的士兵在操练,时不时传来练习的叱咤声。
她看着那些做杂活的人一点也不像受训的士兵,倒像是普通民间百姓,她猜想他们是被强制收进来帮忙干活的。
她被带至一个较大的帐篷里,门外还有人把守,走进去一看,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她,即使只有背影,她也能认得出这个杀“信”凶手。
他转过来看着她,隔了一会儿对那些侍卫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他们领命而出,蓬里就剩他们二人。
伍永和站着,也不行礼,也不跪下,一句话不说,只瞪着他看。
他当然知道她还恨着自己,自己同样对她有厌恶之感,奈何时局所迫,不得不打破僵局,于是他缓缓开口说:“你先坐下吧。”
伍永和看着旁边的椅子,“王统领不必客气。”她不肯坐,心想有屁快放,憋着肠子小心肠气。
王竹君走到她面前,“我找你来,是有要事相求。”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说:“不论你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帮忙!”这人何其可笑!即便她是他们的阶下囚,也有自己的尊志和品格,岂能让他想欺负就欺负,想利用就利用?让他烧香求老天爷去吧!
他预料她不会那么容易说话,自己抹杀了她的富贵荣华之路,她怎会轻易罢休。“我知你对我有怨言,何不今日一次性说完,我坐着听就是,决不怪罪。”
她哼笑了一声,如今怨言发得再多也无济于事,还轮得到他怪罪与不怪罪?她铿锵有力地说:“我对你这种善恶不分心中无半分正义大道的小人根本无话可说!”
他善恶不分?他是心中无正义大道的小人?这样的话若是个正人君子对他的劝诫也就罢了,从一个伪善阴毒的人嘴里说出来真是令人血液逆流,七窍生烟!王竹君虽气恼,但为顾全大局,也只得隐忍不发作,他捏着拳头把话直说:“现今大战正酣,战士死伤众多,我方正是用人之际,你既会治病用药,也是个可用之人。我特意请示过鲁王,鲁王本是恩德厚重的人,虽你之前做过些伤害良俗之事,但人孰无过,决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