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又摇头叹息说:“老郭头那么大的年纪,没想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什么?”伍永和不明白,“六叔叔你说的是……”
六婶婶接着说道:“永和,你回来的路上没听说么?老郭头的儿子昨天得急病死了!”
伍永和一怔,原来他们二老的沉重面色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东街住着的老郭头家。“上次听六叔叔你们提起,他不是跟女婿到智望国采买货物去了么?”
“哎……”说起这个六叔叔心情更坏了些,“别提他女婿了,听说在他儿子前几天之前也是不知什么原因就死了!”
伍永和吓一大跳,“也死了?”
“是啊!”六婶婶说:“一个接着一个,你说怪不怪?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先是女婿,接着是儿子,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儿子,丧事还没办完一桩又来一桩,这老郭头在家里都哭晕好几回了!”
“是什么急病?”
“这也是大家伙儿弄不明白的,听说他女婿先是咳嗽不止,后又有发热、喷嚏的表现,起初以为只是普通风寒之证,也没在意,谁知一夜之间就加重了,人都喘不上气来,不一会儿就死了!你说多吓人!”
伍永和不知为何,突然心乱如麻,跳个不止,这样突发的病势实在叫人不安极了。“那他儿子呢?”
“也是差不多的表现,在女婿没了之后病重得下不来床,请了大夫看,说只是风寒表证之象没有及时处理导致邪入内里,没甚特别,开了药服下,非但没好反而人都死了。”
“他儿子女婿都是正当年纪又身子健壮之人,怎么一个普通的风寒之证就能要了性命呢?”
六婶婶说:“说的是呀,有人怀疑是不是他女婿去智望国带了点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他儿子也去了么?”
“儿子倒没去,只是他们回来之后一家子在家里欢聚一堂,正高兴庆祝挣了些钱呢,谁知还没开心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
“他们怀疑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就不得而知了,想是那边陲小国,不走正经路,专研究些害人的东西来对付别人,他们许是惹到了那边的人,给人家暗害了也说不准的。”
“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说不定还真是,要不怎么接连两个人都是这么突然的就没了?”
六叔叔嘱咐六婶婶说:“你准备点东西,咱们明天到老郭头家去祭拜祭拜吧,顺道安慰安慰他,一把年纪了真是可怜!”
“我懂得,放心吧!”
当夜,伍永和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越想越烦躁,遂起床点灯,把医书一一翻出来查看,至今还没见过老郭头家人这种病症,究竟是什么来路,这样凶猛?思考了许久也弄不明真相,所存的医书里全没有记载相关的资料,她头疼不已!
第二天早上,六婶婶准备了一些奠礼,预备携带全家前往老郭头家去,伍永和心神不宁,一夜未曾好好入睡的她此刻不仅精神疲惫,还非常不安。
她想了许久,才说:“六叔叔,昨儿婶婶说老郭头女婿也许是在智望国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守儿还小,小儿神志不稳健,易受摆弄,我想,还是不带他去的好,以免到那带了点脏东西,大人还不要紧,小孩儿到底体质薄弱,实在不必要去冒风险,家里只需有人去便可,心意到了便是。”
伍有六有些犹豫,“这……”
有六婶听了之后有些害怕,“永和说的对,守儿太小,就让他在家里待着吧,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到时候去了闹得人家不安宁还讨人嫌。”
“可也不能放他一人在家吧?”
“不如我跟叔叔去就行,婶婶留在家里看着守儿吧?”
伍有六想了一会儿,也只能答应,“好吧,你跟我去吧!让她们娘儿俩在家。”
伍永和提着奠礼,跟随六叔叔穿越东街来至老郭头家,那人家里一片哀嚎,见者皆伤心,六叔叔这样一个老汉都忍不住落下泪来,祭拜过后,跟老郭头在屋子里说着安慰的话。
伍永和除了来哀悼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查明病因。她来到屋子大堂,老郭头女婿和儿子的尸身都还没到时日入棺,只用草席子卷了起来,摆放在堂口中央。她想去查验他们的尸身,却无法动手。堂里堂外都有人逗留,若贸贸然去揭开,定会被众人责骂说她冒犯死者。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好老围着死者旁边瞎转,人家说不定以为自己在做神做鬼。
她只好来到老郭头的妻子身边,安慰劝解了一番,见她哭得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又缓缓问道:“郭婶婶,您可知您儿子在离世之前都说了什么吗?”
郭婶伤心地说:“也没说什么,他那会儿都神识不清了,我们说的话他都没反应。”
“他们有没有说过在智望国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都没有,我就不明白,回来时好端端的怎么人说没了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