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向云砍退到门口,向云试图夺刀,被向灵兮机敏闪开。
“嘭!”
房门重重被关,向灵兮这才放心。
向云走后二十多分钟,钱秋叶加班回家。
向灵兮说了事。
劳累一天的钱秋叶眉目间笼罩着几分憔悴,看向灵兮还算中用,没让向云偷走银行卡,难得夸她:“不错。”
向灵兮嘴角漾起自信的笑容:“对付他绰绰有余!”
钱秋叶假寐休息,向灵兮半跪在沙发上给她按摩。
“妈妈。”
“说!”
向灵兮乖声问:“向云拿钱做什么?”
提到烦心之人,钱秋叶愁上眉头,连带对向灵兮的好脸色也荡然无存:“你那个老不死的奶奶得病了,你的孝顺爹要充当孝子拿你哥哥的钱去填无底洞。”
向灵兮正在按压太阳穴,眸子里透着深寒:“一把年纪死就死了,怎么还花年轻人的钱。人治不好钱也花了,她是有多自私,死都要拉垫背的!”
“谁说不是呢,”钱秋叶眼中凝聚着深厚的怨气,“几个哥哥嫂子没吭声,向云犯蠢揽下来,你说他是不是傻子。”
向灵兮义愤填膺:“妈你把钱管好,千万别被偷走了。”
钱秋叶说起:“那时候想好好过日子,打算用赔的三十万给你未来弟弟买房买车,将来娶个好媳妇。这几年下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辈子命中没儿,可我儿的三十万,坚决不给死老太婆花。向云要是敢动那三十万,我能把他向家拆了。”
钱秋叶说得云淡风轻,向灵兮听得风起云涌,大有摩拳擦掌的架势。
怕妈妈被欺负,向灵兮多有戒备。
她一如既往到顾唯家享用一日三餐,顾唯用零食诱惑给她补课,偶尔偷懒插科打诨。
窗外烈日炎炎,窗帘隐隐绰绰,房内清凉舒适。
向灵兮实在犯困,撑着十二分的力气都无法睁开圆滚滚的大眼睛。
顾唯用笔尖指了下她的脑袋,向灵兮顺势一趴,伏在桌上。
顾婧仪搀起向灵兮,将她扶到沙发上躺下。
顾唯拿出向灵兮的期末试卷,和顾婧仪坐到一起,欣慰道:“妈,兮兮这学期的成绩有进步。”
“好啊,兮兮越来越好,不枉费你这些年的付出。”
“我只想让兮兮爱学习,不要和钱阿姨学坏,”顾唯抿一口茶水,点点卷子上的红叉叉,抬起眼皮,眼神干净,“再过几年,只要兮兮妹妹少和钱阿姨接触,就能脱胎换骨,摆脱粗鄙,成为一个新的,脱离了莽撞的新兮兮。”
“你什么意思!”
向灵兮不知何时直挺挺坐在沙发上,头发睡得乱如狗窝,锋利的目光如离弦之箭,准确射中神色怔愣的顾唯。
顾唯被一击即中!
被瞬间看穿的窘迫感,让顾唯的脸颊升腾起火热的烫,头皮发麻,连双腿都有些虚浮。
向灵兮似笑非笑,深处狂怒的旋涡。
顾婧仪轻咳一声,她摸不透向灵兮此刻的脾性,示意顾唯说好话。
“兮兮,兮兮你听我解释——”
向灵兮利索地撸起衣袖,直扑靠在餐桌边的两人,眼看要直奔顾唯,顾婧仪赶紧挡在中间,拉住向灵兮,劝道:“兮兮,你别生气,顾唯只是想让你变好。”
顾唯放弃抵抗,诚恳道:“妈,你让她打吧。”
向灵兮“噼里啪啦”猛攻,顾唯未有反抗,惆怅不已。
“什么叫跟着我妈学坏,什么叫脱胎换骨,什么又叫摆脱粗鄙——”向灵兮一把推晃顾唯,顾唯堪堪站立,对上近乎咆哮的向灵兮,“还以为你们和厉冬芹褚慧雯之流不同,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别看平日人模狗样,背地里比臭水沟还脏!”
顾婧仪把顾唯拉到边上。
空调冒着凉爽的风,向灵兮的脑袋却要炸了。
若是别人,她除了气愤不会给别的情绪。
偏偏是他们。
这对母子太会伪装了,让她误以为真心实意,实则被看低。
向灵兮冷静下来,对顾唯说:“我妈好不好和你们无关,再听到你们说她坏话,我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