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算得门清。
“恕在下追问一句,赚钱是唯一目的,还是有其他重要目的?”罗千秉承着“认真探讨问题”的态度继续发问,不去理会谨言指节发出的“喀嚓”声。
“方向不对,路径出错,努力就白费。罗千无意刺探情报,只是为了把事做好,若日后在下对外泄露一星半点商业机密,天打雷劈!”罗千对天发誓。
她心道,请人做事哪能不用付出半点代价?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若是老板不合作,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也想借机探探顾汐知的底限,如此,她才知往后该怎么干。
“很好,本王会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顾汐知看向罗千,她接住了这个犀利的眼神,此时哪还有闲心还管对方长得好不好看,顾汐知的形象在她眼里已经和阎王差不多了。既然她敢问,就敢承担搞砸了的后果,最坏的下场无非是顾汐知要了她的命,这与慕白要她的命没差别。
“仙乐坊要成为比极道馆更好的情报据点。”
“谢王爷赐教。”要命啊,极道馆是金书翰用二十年时间苦心经营,再加上暝月会在背后扶持才长起来的。仙乐坊要抢极道馆的地盘,也不可能一朝一夕能实现,直接赐死我得了,玩我?!罗千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给凌王做事,果然是刀口舔血。
“对于这个目标,王爷可有时限?”罗千问。
“这个问题,应该是你来给我答案。”顾汐知依然直视着罗千。他们如是这般对视已经好一会了,罗千心理活动极为丰富,但她猜不透顾汐知的想法。
“谢王爷信任。”虽然心里吐槽着“杀千刀”的,但罗千还是恭恭顺顺抱拳,“在下自当尽力,不负王爷所望。”
“这就说说小人的愚见。”罗千说,“仙乐坊既要赚钱,又要有汇集情报的能力,最关键的要素是人流。现仙乐坊的演出排期密度过小,极度依赖当家舞姬,演出内容阳春白雪,单看经营效益就难以为继。”
见顾汐知眸光深邃,还在盯着自己,罗千继续道:“既要成为情报据点,自然需要下里巴人、鱼龙混杂,还要足够安全。”
“仙乐坊本就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当家舞姬实力不凡,自有房产地理位置绝佳,安保实力更不在话下。”罗千顿了顿,见面前二人无特别反应,又娓娓道来,“若让小人参与调整,会聚焦于人流问题。客源不足,应在演出内容和宣传造势两方面双管齐下。”
“调整演出内容,使其更接地气。可与优质戏班达成独家合作以至收归麾下,演出内容推陈出新,演出定价区分出高中低档,以吸引不同层次的客源。对外宣传,则应时时给演出节目制造话题性,邀约三教九流中的重要人物观演,还要主动放出来自仙乐坊的重磅小道消息,真真假假多多益善,进而引起三教九流的注意。”
此时谨言早已听得不耐烦,罗千猜他想吐槽“能不能说人话”。她选择忽视,继续画饼:“仙乐坊的生意怎可止步于此,仙乐坊成为京城第一的歌舞坊后,自然不能仅靠门票和酒水创收。日后演出道具服饰、坊内茶饮礼盒都可售卖,演出剧目内容还可集结成册出版,这些都可与王爷旗下其他产业强强联合。”
一番慷慨陈词后,罗千勾画完未来图景,她颇便有技巧地从“画大饼”状态返回“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以制造传言为例,在下献丑贡献一条消息:南宫诺日前密谋背叛金书翰,未遂,一夜之间下落不明,有人在仙乐坊赏金千两寻南宫诺行踪消息。”
罗千说出这话并不是天马行空,而是借机暗戳戳地向顾汐知表忠心,说明表明自己已与金书翰反目,不会再回老东家。而有人赏金千两去找自己的这个信息,则是想告诉顾汐知,她认为现在自己在凌王府很安全,赏金再多外界也很难找到她,传达了她对顾汐知的信任。她还寻思着,若仙乐坊真放出了这个消息,也会吸引与金书翰相识的人找向他打听内情,便会有更多人发现金书翰的处境,也许还能助他逃脱慕白的魔爪。
“在下身份卑微不足挂齿,上述消息内容仅供参考。有不合理之处,还望王爷指出!”罗千顺水推舟地抛出下一句话,“与此同时,也请王爷批准在下出府一趟。罗千定在一日内,尽可能详实地汇集京城各处戏班杂耍演出信息,供仙乐坊日后合作及收编。”
从问题提出,到解决思路,到执行方案,全部都有了。做还是不做,就等一句话。
谨言再也没忍住,大声质问道:“胆大妄为!王府岂容你自由出入?!”
“在下愚笨,也是经过苦思冥想之后,实在想不出更佳的对策了,仅供王爷参考。”罗千又作了个揖。
“你可知夸下海口达不到的后果?”顾汐知冷冷地问她。
“小人自然明白,全听王爷发落。”罗千料定顾汐知会是这个反应。对他来说,这一试的成本微乎其微,横竖都是一试,为什么不试?
谁说凌王只会行兵打仗,人家是妥妥的商人,无商不奸。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