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长禾在纸上的舞步图,武术和舞术在有些步伐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虽精于武功,但对于舞其实并不太了解,只说等回京的时候会去帮她问一问京中的舞艺大家。
赵长禾十分开心,欣喜忘形间抓住齐司暮的手道谢,齐司暮本能的回抽了一下,赵长禾立刻反应过来,尴尬又委屈的道歉,齐司暮若是个女子,刚刚那种行为就是被轻薄了,可他是个男子,他又向来大大咧咧,并不在意,他这个被轻薄的还反过来安慰轻薄人的那个。
齐如僖看着齐司暮和赵长禾在一起,她自己颇有种媒婆上身,眼看要撮合成一对的欣喜感,感觉喉咙有些干,就吩咐站在一旁的晓云给她倒杯茶,端起茶杯递到唇边,忽然闻到一股药味,竟然是药茶,一想起药茶那股苦涩的味道连嘴巴都是苦的,顿时放下茶杯,十分不满意道:“去给我换个别的茶。”晓云怯怯道:“女郎,咱们这边现下就只有野菊茶。”齐如僖皱着眉,不耐烦道:“那给我倒些清水去。”晓云低着头道:“是。”
齐如僖看她退了出去,忽然瞥见她棉衣衫上的几块油点,想到她刚刚离自己那么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满了油气,嫌恶的瞪了她一眼。
“叶祖母,我会的很多,不光略懂医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针线女工也不在话下。”
齐愿初那张薄唇一开口,叶老太太就笑的合不拢嘴,话题聊的飞快,一会天涯,一会海角,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又开始介绍自己了。
叶老太太忽然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齐愿初十分害羞摇摇头。
“我不近女色的。”“家中妾婢通房那是完全没有的。”
齐司暮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咳了好几声。齐愿初认真的举起三根手指,赵长月甚至在他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上看到了莫名的虔诚,不太理解,转头询问的看向笙儿,笙儿无奈的笑笑,转头看向莫姑,莫姑笑的高深莫测。
齐如僖转头看见齐愿初殷勤的给叶老太太捶背,有说有笑的十分热络。而赵长月就站在他身边,窈窕淑女和貌美郎君竟然有些养眼......不对!她怎么没注意齐愿初什么时候跟赵长月走的这么近了?这个小庶子看不出来她不喜欢赵长月吗?竟然违逆她的意思,等回去她就要告诉母亲,狠狠整治这个小庶子!
等等,他!他!他那副谄媚嘴脸是怎么回事?真是太恶心了,齐如僖一口把药茶全灌进了嘴里才缓了缓。
齐司暮默默在心中给自己这个十分有心机的弟弟竖了竖大拇指,他真的,王婆都该来向他学习卖瓜。
徐子虞一边死死的盯着齐愿初一边学着,用徐子熠来练习,不屑道:“我捏的怎么样?舒不舒服?不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你抖什么?”
徐子熠咬着牙,再也坚持不住哼出了一声不雅的声音。徐子虞连忙捂住他的嘴,瞪着他。徐子熠拿开他的手,打了个哆嗦,道:“哼哼哼,真的好痒,别捏了。”
徐子虞“......”
老田进来禀报说宴席已经备好,叶老太太便吩咐开席,齐愿初、齐司暮与齐如僖自然而然就留在这里用饭了。
晚饭用的较为清淡,有清粥还有两道山里野菜腌制的小菜,装成好,分别端到每个人面前的矮案上,最后又上了一个木碗,里面盛着一些清汤,赵长月用汤匙搅了搅,确定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的只是一碗清水后就听老田介绍道:“这是用齐家几位客人送来的鱼炖的鱼汤。”
赵长月以为自己的眼睛未老先花了,然后又看了看别处,发现眼睛没有问题,道:“这是炖了什么?”
老田微微笑道:“鱼汤。”
赵长月奇道:“什么鱼?”
老田道:“鲫鱼。”
赵长月蹙眉,道:“鲫鱼汤是白色的,什么样的鲫鱼能炖的这么清?”
老田掐着一半食指,比划道:“大概这样大小的。”
齐如僖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道:“小鱼鲜嫩,正好补身体,你不会喝就别瞎矫情。”
赵长月低了低头,搅了搅汤匙,道:“是,大鱼在汤里掉片鳞都比这味儿浓。”
“你!”齐如僖气的拍了下桌子,眯着眼睛道:“有本事你明天跟我比一比,有些人就会嘴上说,别是一条鱼都钓不上来。”
话走偏锋,不小心扎进了齐司暮的心。
赵长月抬头道:“好啊,看谁钓的多?输了怎么办?”
目光交汇间,雷电交加。
齐如僖信誓旦旦,十分不屑的挑衅道:“你说输了怎么办?”
赵长月道:“我要输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不如你,你要输了,就把你一个月的月钱给我。”白痴。
齐如僖道:“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死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