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念着秦淑玲舟车劳顿,秦玉玲没有主动去找她,先去给陈知意请安。
秦彬生性节俭,又喜好安静,故陈知意与秦彬成婚多年,府里并无妾氏。晚香堂是个大院子,有四间房,两人住在晚香堂的正房。
陈知意房门前,丫鬟沉香伸出手臂挡在门口,清清嗓子:“二姑娘,夫人现在不方便见您,您请回吧。”
秦玉玲听到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秦淑玲的声音,直接把沉香拉开,推门高声道:“娘,你叫我吗,我现在进来了。”
“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陈知意有点窝火。
没想到秦淑玲真的在房门里,秦淑玲站起来,不自然地一笑,和陈知意止住了话题。“二妹妹来了,怎么没和三妹妹一起过来来。”
秦玉玲装作没看到大姐姐拭泪的手,头往陈知意肩头一靠,“娘,你和大姐姐背着我在聊什么,我看到姐姐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她。”陈知意和秦淑玲对望一眼,“罢了,你也大了,如今你父亲在给你找夫家,你来听听也可以。“
秦玉玲还没来得及装害羞脸,陈知意继续说道:“你大姐姐嫁过去四年没生育,我寻思着叫你姐姐主动给你姐夫纳两房妾,给家里开枝散叶,纳妾后有孩子可以养在她身边,主动纳还能有贤惠的好名声。我自然也是为她好,她是我的孩子,我不心疼她还有谁心疼。你大姐姐心里不痛快呢。”秦玉玲悄没声息地把头从陈知意那里抬起,冷淡道:“娘问清楚,姐姐姐夫去看过大夫了吗?是谁的问题?”
“回春堂的罗大夫看过几回,说我的体质是没什么问题的,身强体壮,我叫你姐夫去看看,你姐夫不愿意去。谁不知道罗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妇科圣手。”秦淑玲补充道“婆母话里话外都说是我的问题,宫里的御医也看过,没瞧出什么毛病来。”
既然大姐姐没问题,是不是姐夫的问题?秦玉玲腹诽,不孕不育从古至今都是个大问题,“大姐姐,等哪天姐夫有个发热头疼的,你带姐夫去给罗大夫瞧瞧,叫罗大夫把脉看诊,明面上别说是看不孕的,私下偷偷跟罗大夫说清楚情况,瞧瞧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姐夫的问题。柳石街上不是有个张大夫医术精湛,我10岁那年撞到头你们带我去看都能治,我们一起去瞧瞧”秦玉玲道。
陈知意没说话,秦淑玲当她默认了。“麻烦二妹妹。”秦淑玲有些为难,二妹妹未出阁,本不该和妹妹说这些,还让她操心姐姐的事情,心里自责不已,都怪自己性格懦弱没主见。
午时,两姐妹换了出门的衣服,同坐一辆马车往同仁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