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光,无穷无尽的魔素,无穷无尽的魔力,只是什么都不属于她,什么都不能为她所感受。
直到拉梅多的身体开始撕裂她的身体,她才开始感受到痛苦,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显而易见,相比于白金隐者创造拉梅多的过程,这些人创造天使的过程仍旧停留在五千年前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故而显得格外简陋。
朵不知道当诺瑞斯重回大地,圣者们能怎么去面对血族,朵更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将列不列特驱逐?
突然,朵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睛了,她便睁开了眼,洁白的羽翼伴随着魔法刻印烙印在她的身体上,仿佛她生来就拥有这些翅膀一样,她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生涩,可以自如地控制翅膀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首席们松了口气的时候,某个符文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朵后背上的一个刻印同时跌落,如同燃尽的灰烬一样消散在空中,于是,洁白的六翼也一起飞扬消散了。
六圣制造天使的第一个阶段就如此失败,朵是没有想到的,突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如刺一样缩了回去,朵顿时遍体生寒,是的,她差点忘记了,从迈进圣者会的那一刻,拉梅多就在和她共同感受,在白金隐者的教育下深谙此道的拉梅多很清楚怎样将这个仪式从最不起眼又最关键的环节破坏。
朵大为气愤,拉梅多在玩弄六圣,同时也是在玩弄她的生命,一旦被六圣察觉,她或许立马就会死掉,为了维持把控的平衡,她的力量一直维持在这样远不及拉梅多的状态,但这可不是为了让拉梅多能够更容易玩弄她姓名的。朵的气愤似乎也被一起传给了拉梅多,拉梅多微笑起来。
“夫人,您似乎看了我太久时间。”
拉梅多突然说话,让阿瑞斯的夫人有也些诧异,她的面容远远不如朵的面容那样令人惊叹,甚至可以说得上平庸,但是她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气质,她眉目眼睛透出来的锐利,都让她比朵更令人赞叹,此时她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如往日庄严,只是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惊诧,便显得格外有韵味。
“我只是觉得这朵玫瑰不值得你注视这么长的时间,因为你的美丽远超这朵玫瑰。”莱斯特夫人语气和声音很稳重,似有一种历经沧桑古井无波的感觉。
拉梅多将玫瑰掐断,拉梅多手里的玫瑰和土里的根茎顿时溶解,就像落入手心的雪花。
拉梅多说道:“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类,如果我更早认识你的话,我会很好奇我能把你变成什么模样。”
“我见过朵。与你不同,我并不好奇,我会在遇见你的第一次就杀掉你。”
拉梅多的瞳孔骤然缩聚,而后又慢慢涣散,之后渐渐变成和刚刚一模一样的状态,但是莱斯特夫人看得出来他眼睛里所透出来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同了。
“人类总是过于自信,我永生不死,你和她一样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拉梅多说这句话的口吻并没有太多变化。
“看起来,你比我想象地要重视朵。我不明白这个原因,但是似乎你有一个内在的核心,是你一切力量、一切行为的基调,他隐没在最深处构筑了你的本源,他很亲近朵。”莱斯特夫人相当笃定地说。
拉梅多似乎第一次在语言的争锋中落入下乘,他收敛起了浑身张扬的姿态,继而以一种难得地沉寂的优雅注视着莱斯特夫人,这种转换就像是一个状态疯癫的刽子手突然穿上燕尾服邀人共舞一样,令人不适,令人惊诧。
“诺克教过我许多礼仪,但是此刻我找不到应当属于你的礼仪,夫人,如果你不希望变成玫瑰的温床,体味“鲜红”遍体的滋味的话,你最好尽快离去。”拉梅多说道,“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破碎的话,“丝线”也是一种很好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