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凉凉的湿气钻入裤脚,想来夏天睡在这里一定很凉快。
“为什么灯的开关会在房间的最里边?”降谷零用手电筒找到了角落的开关,想起曾经的小机器人,他一时无言,这个世界上的设计师都这么奇奇怪怪吗?
木里莱柯:“大概是为了让死而复生的人们能够第一时间看清世界吧。”
“这可真是个冷笑话。”降谷零不可置否,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也这么觉得。”木里莱柯点头表示认同。
降谷零根据指示,停留在一具尸体前,掀开白布,死人苍白的皮肤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就是乒乓菊小姐吧。”木里莱柯拉起乒乓菊的一小节手臂,她的手臂有几处不平处。
跳楼使她的皮肤崩裂,骨骼断开,想来羽毛秋画了大价钱找来了顶级的入殓师才将乒乓菊小姐的遗骸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明明站在生物链的顶端,但人真的好脆弱啊,稍微受一点伤就有可能死去,”木里莱柯垂下头,脸上的神情被隐藏在光的阴影之下,平日里微微弯起的弧度也变得平直。
木里莱柯意味不明地说:“零,人是有极限的,越是攻与心机,反而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前功尽弃。”
“莱柯,你怎么了?”作为JOJO的粉丝,降谷零小心翼翼地木里,生怕她突然从背后掏出一个石鬼面往脸上扣,然后说出那句著名的台词。
“噗。”木里莱柯捂住嘴巴,肩膀不停地颤抖,原来营造的紧张氛围瞬间化为乌有。
“零,你看上去好紧张啊。”木里莱柯吐舌:“我只是最近迷上了JOJO,恰好觉得迪奥这句台词挺有趣的就记了下来,你这幅我马上不做人的样子可以收起来了。”
虽然她曾经也想过走迪奥的路线,毕竟恶人的救世主这设定一听就很带感,但可惜织田作以后想做好人,要是做得太过了,以后洗白可就麻烦了。
降谷零默默收回刚才为防止木里变异而预备砍向木里莱柯的手刀,他讪讪笑道:“怎么会呢?我们的莱柯可是为了警界的新星。”
默契跳过不经意的小插曲,两人开始严肃地分析乒乓菊的尸体。
“零,你有没有发现乒乓菊小姐有好几处的尸斑不太一样。”木里莱柯指着与其他尸斑相比要浅上许多的色块。
“确实。”降谷零上前仔细观察木里指着的地方:“这是……吻痕吗?”
“吻痕?”
降谷零颇为尴尬咳嗽一声,作为热血方刚的少男,谁能没看过几部h片。
大概是对木里莱柯之前口出海言的样子给降谷零留下深刻的印象,担心木里不懂,他想给木里解释一下这个词的意思,但又不要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得太直接。
于是接下来出现降谷零一边结巴,一边打着奇怪手语的场面。
“嗯,就是情侣之间,那啥,比较亲密,的行为。”
木里莱柯忍俊不禁道:“我知道吻痕是什么意思啦,我是在想乒乓菊小姐的吻痕是谁造成的。”
降谷零松了一口气,顺嘴接下木里莱柯的话:“乒乓菊不是羽毛秋的女朋友嘛,这当然是羽毛秋弄得。”
木里莱柯看了降谷零好几眼惹得降谷零好不自在,“没想到零这么纯情啊,我倒认为另有其人。”
“你是说乒乓菊出轨了吗?也不对,我们来之前去访问过她的同事,她们都说过乒乓菊和羽毛秋之间处于别人难以插入的热恋期,除非是……”降谷零右手握拳,敲了下自己的左手:“强女干!”
“嗯……有人!”木里莱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她连忙关灯,将场景还原后拉着降谷零一起躲在摆放乒乓菊尸体的床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她语气粘稠惹人不适,好似吃了一大把工业糖精,“真是的,为什么要来这么晦气来?”
门被推开,在白布的遮挡下降谷零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颇为熟练地打开灯:“亲爱的,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嘛?”
转身看到女人的模样时顿了一下:“你怎么穿着小雅的衣服?”
“怎么样,好看吧。”女人妖娆地在男人面前转了一个圈:“竟然追求刺激,那不如贯彻到底。”
女人踮起脚,用手环住男人的肩膀,然后吻上了男人的唇。
很快太平间里的说话声被一阵阵流水声取代,一个女人的胸罩忽然滑到木里他们藏着的地方,被木里莱柯压在身下的降谷零羞红了脸。
该死!你们也太有情趣了吧,竟然来太平间搞事。
在狭小的空间下,木里莱柯和降谷零的身体处于负距离的状态,两人的呼吸不可避免地交缠在一起,降谷零紧张地盯着不远处木里莱柯粉嫩的嘴唇,生怕木里莱柯一个没撑稳落下来。
时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