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羊羊羊嘚嘚嘚跑进办公室,一进来先咕噜咕噜灌了一杯水,才气喘吁吁说:“钲哥,可真是太巧了,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车里听到护工的事吗?就是老人临死前把财产给了护工,子女来打官司的事。”
傅钲记得不太清,催他:“快说!”
羊羊羊:“嗨,电台说的那个护工就是他,叫陈祥。他除了在医院当护工,私下里还找了照顾人的活。之前就照顾一位老人几个月,老人死时把遗产都给他了。陈祥平白得了一笔遗产,才从医院辞职。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的,医院都不知道呢,邻居也只是遇到法院的人去找他才知道。”
“而且,更蹊跷的事,那位老人也是得得急性心脏病。”
傅钲忽然觉得一个虐猫案像是一个大网,网出不少东西来,背后牵扯的不止是几只猫,说不定还牵涉出人命。
他总觉得姜同的死不是意外,好好的人怎么会急性心脏病,而且之前的一些症状竟然和秦三有类似的地方,秦三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正想着,余恒远来了电话,已经查到秦三的位置,在五百多公里外的地方。
余恒远大学时辅修了计算机,几年前和人合伙搞了一个计算机技术公司,主攻电子科技。
之前针对女性安全问题,研发了一套带有定位装置的首饰,傅钲在余恒远怂恿下,买了一批定位饰品,其中有两枚中性耳钉,趁秦三生日时送给他。
秦三倒是很喜欢,经常戴,幸好这次也戴着。
傅钲将定位发给当地警方,想了想,心里还不太放心,要是安雅真有嫌疑,那么就得更加小心,不能让人跑了。
他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才安心,想着便将后续工作安排好,找了个背人的地方给他爸打电话:“喂,爸,要和您借一样小东西。”
“什么?”
“飞机。”
傅首长:“.......”可真小。
傅钲到秦三所在地的时候,从直升机窗口望下去,一个男人穿着背心裤衩,扛着锄头在锄地!!!
秦三听到隆隆的声音,抬头便看到直升机舱门坠下一条绳索,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将绳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然后动作潇洒的攀绳而下。
秦三吹了记口哨,那动作又帅又酷,血性十足,看得人激情澎湃,荷尔蒙爆棚,也想披上军装征服星辰大海。
傅钲见秦三第一眼后,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人踹趴下了,“妈的秦三,你找死啊,怎么不接电话!”
秦三被踹懵了,趴在地上一会才回神:“卧槽!傅钲你他妈有病啊!”
傅钲又将人扯过来,气势汹汹问:“你才有病,安雅在哪里?”
傅钲很少发这么大的火,秦三也意识到不对劲,他有自知之明,他还不值得傅钲动用飞机来找。
可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也是很气人的!
“找她干嘛!”
傅钲黑了脸,恨不得将人打一顿:“再不说告你妨碍公务!”
三少爷有点怕,没硬气几秒,立马怂了:“在山上屋子里。”
“带路!”
秦三带着傅钲往山上走去,他刚才摔到了屁股,走路一瘸一拐的,像个小丑。
一路都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又有点不敢,傅大魔王生气起来,可是一拳能捶穿一堵墙的。
半山有一座简陋的木屋,屋外歪七八扭种了几棵大白菜,还养了两只鸡,咯咯咯钻到菜地里吃菜。
“雅雅,你在里面吗?唉,傅——”
“嘭——”秦三话都没说完,傅钲一脚就踹开了门。
秦三看着摇摇欲坠的木门,小心肝颤了颤。
“人呢?!”
“咦,刚才说回来拿水,怎么不见了?”
“雅雅?”
秦三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他有点慌,“傅钲,雅雅不会出事了吧?”
“呵呵,”傅钲冷笑一声,“有事的是你,你不是身体像针扎一样疼吗?好了?”
秦三:“是啊,可是也怪,雅雅给我吃了几颗糖就好——”他这才寻思过来,“傅钲,你什么意思?”
傅钲憋了一肚子气,本来以为他危在旦夕,哪知人家过得好着呢,看样子还是少爷体验农家生活的剧本。
他不想搭理人,扯了旁边的马扎在菜地边坐下,还抓了一把白菜叶喂鸡。
秦三有点委屈,蹲在傅钲身后唉声叹气,也不知雅雅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肯定不会是小事,不然傅钲能亲自来?
过了一会,傅钲电话响,他接起来:“抓到了?行,我这就下来。”
还好不虚此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回头看到秦三那兔崽子憋屈样,脸色缓了缓,“收拾东西,走。”
秦三:“哦!”
傅钲在山脚下见到安雅,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