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能永远站在我身边么?
我沿着街慢慢走着,link-D就在前面不远处。黑夜里的街道只有昏暗的灯光在它周围画出浅浅的光圈,却显得暗处更暗。我走到link-D门口站住,想像店长蹙着眉头一巴掌拍到我头上,对我喊:“百合子你竟然敢无故旷工!”心里涌起一种暖暖的感觉。我已经因为被关在地下室而无故旷工好几天了,店长一定气急败坏的咆哮着要赶走我这个懒散的员工吧···
不,他或许只是会对我大声嚷嚷一番,以此来掩盖他心里的担忧。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哪怕是这样一点点的温情都让人想要沉溺。我不由得想要拒绝奥斯卡的工作,在这里好好打工,也许可以找个老好人嫁了,他不用太有出息,即使是拼命工作也只能勉强维持家里的开销也无所谓。我在家里带两个孩子,每天送他们上学,上班,为他们做便当。然后这样一直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那么佐治呢,佐治···
对了,他实在太耀眼了。在我刚刚来到东京的时候,他已经是设计学院最受欢迎的设计师了,他开着豪车,带着全学校最漂亮的女生,动不动就拉一车玫瑰向别人表白。
噢对了,还带着骚包的蓝色美瞳。
而我呢,我失去了一切,灰头土脸的来到东京。我在Link-D打工,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到处溜达,不懂流行,不懂设计,化着滑稽的妆,眼神里只剩下绝望和冷漠。
是他和伊莎贝拉找到了我,拯救我,教我一切。
他们一定没想到,最后塑造出的我只是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在心里轻轻地嘲笑了一下自己。
繁华的东京街道,华灯万千,而夜空那么黑,那么黑。
我晃了一会儿神,Link-D的门却开了,店长那张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大众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哎呦,看看我们小百合,几天不来上班连怎么开门都忘了,劳烦你记着,我开门一次收你2000元的服务费,看在你是前·员工的份上给你打个9.5折,一共是1900元。”
我这边真沉浸在回忆里伤春悲秋,店长的声音冷不丁传来,就像一盆凉水浇醒了我。
店长看我不回答,瘪了瘪嘴走到我身边,拿手笔画了一下:“目测比你搞0.1公分。一脸死了店长的表情干嘛,我都还活着呢,天塌下来先砸的也是我。”
我哀嚎一声,扑过去抱住他:“店长!我特/么的就要被人包/养了!”
店长一脸嫌弃:“这是好事啊,少奋斗两百年,你还想要什么!”
我抬头看他:“事关尊严,怎么能这样!”
店长“啧”了一声:“你当初爬到我店门口求我收留你的时候就很有尊严了么?怎么,想要出头又付不起代价?那你还是卷被子回老家吧。”
我被他毫无三观的言论唬得一楞。
店长接着说:“也就是我太善良,不然两年前你就是我的童养媳了。”
我:“······”
被店长插科打诨一下,几天来的负面情绪好像都烟消云散了。我拉着店长:“店长,请我喝一杯吧。”
店长黑着脸看着我,脸上写着“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但还是让我进了Link-D的大门,吩咐酒保倒一杯酒来。
“就这一杯,喝完就滚。”他说:“还有,因为这几天无故旷工,你已经被辞退了。恭喜你失去了这份前途无可限量的工作,今后只能T台一条走到黑了。”
我沉默的喝酒,无话可说。
店长等我喝完,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我抬头看他,他说:“刚刚佐治有来过诶~似乎从英国回来刚下飞机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猛地站起来:“店长你怎么不早说!”然后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店长微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他说先~回~家~了!!!!”
“谢谢店长!!!!”我回头大叫。
我站在路边拦Taxi,想给佐治拨个电话,却想起我的手机被扔在地下室毫无声息。
也好,我想,既然他错过了我,那就换我给他一个惊喜吧。
我坐进车里,紧了紧披风,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的笑意。
我告诉师傅地址,然后看了看后视镜里自己苍白的脸色,拿出镜子补了补妆。
二十分钟之后我到了佐治那座伟岸的小别墅下面,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不管我把这里的地址记得有多么熟,还是不能掩盖我第一次到这里的事实,我有些紧张的别了别头发,正准备把手放在门铃上,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你找哪位?” 她问我。
我转过身去,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身材修长,穿着Hermes新一季的定制女装,围着一条狐尾围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