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努力,直到现在我都还不是初级进化师。”
“正常现象,修行要是这么容易,遍地都是无敌进化师,”顾骁说,“这世界一百万进化师,九十万停留在初级阶段,剩下的十万人里五万是中级,四万九是高级,然后那一千人里也许有一个人成为正统进化师。”
“我要做那一个人。”元沂说。
顾骁愣了下,旋即低声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好,真不错!就该有这样的野心和斗志,但是要劳逸结合,睡不着也躺床上放松,让大脑休息。”
元沂沉默了会儿,抱抱他:“嗯,你也去休息,你还要上班呢。”
她看着顾骁离开,关好门,身体靠着门板,双眼放空。
这场雨不来则矣,一来就断断续续持续好多天,天空阴沉,街上行人低着头匆匆忙忙,各色的雨伞雨衣在黑夜缓慢地降临里失去色彩。
张池收起雨伞,跺了跺脚,钻进酒吧。与外面的宁静安然不同,酒吧里灯红酒绿,动感的歌声传遍每个角落。
他从疯狂舞动身体的男男女女间穿过,直奔某间包厢,推开门,屋里烟雾缭绕,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用手扇了扇:“抽这么猛,你不要命了?”
“没办法,就好这口。”回答他的声音懒洋洋。
张池皱眉走进包厢,一屁股坐沙发上,沉声道:“查清楚了,动手的是个惯犯。”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立马坐起来,理了理头发:“讲清楚点。”
“老大让我们两个查,结果你整天就缩在这地方跟个球一样不出来,苦活累活全让我干了,老考,你是不是没点分寸?”他重重地敲了敲玻璃茶几。
“话不能这么说,”老考解释道,“这叫分工合作,你负责调查,我负责动手,之后你就歇着,我找回东西,功劳是咱俩的。”
张池冷哼一声:“这回你算盘打错了,这人你动不了。”
“什么意思?”
“叫骆临川,是盛天的学生,惯犯,”他给自己点了根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老大手里有‘红珍珠’,这技术也是真草,十几个守卫,八个机关,硬是没抓到。”
老考看看他,舔舔嘴唇:“盛天的?那没事,咱们告诉老板,让盛天开除她,那就任由咱们处置。”
张池呸了声:“你爹的还活在上个世纪?自从一年前州协会的顾骁下来接替学院主任位置后,哪由咱们说了算?不处处被打脸?还有那个市协会的苏予,妈的有病一样盯着咱们不放,要不是老板处理了,把她调成外派,指不定要给咱们捆多少绳子。”
“顾骁,顾骁……”老考重重用拳头地锤了下茶几,“红珍珠是老板的宝贝疙瘩,老板不受这气,咱们蛇眼社不能被小毛贼欺负上头。你请示老板该怎么做,必要的时候用一下关系,让上面的人想办法调走顾骁,他来都一年多了,够了。”
张池哼了声,手指夹着烟开始给老板发消息,过了二十来分钟,两人无聊地打牌时,收到信息。
“你输了啊,手真臭,”老考拿走桌上的钱,“老板的?说的啥?”
张池:“向这地界的同友传消息,活捉的五十万,死的五百万,而且——”他放下手机,“不管红珍珠还在不在她手里。”
“完了!”
骆临川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如遭晴天霹雳,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通缉令,她赫然扭头看向悠闲自在的元沂,慌慌张张过去抓住她的手。
“我的祖宗啊,你可没说东西属于蛇眼社!完了完了,我彻底完了!你知不知道蛇眼社是红棠市的地下霸主,别说我这个不入流的玩意儿,就是那些当官的都能被他们弄死,你居然叫我动人老大的东西,完了!我死定了。”
元沂手指捏着颗红色的珠子,放在光下细细观察,见其中是流动的液体,不免好奇,心下更想探查它内里有什么能量。
骆临川喋喋不休,她实在受不了,说:“你怕什么?整个红棠市就没个能打的,你居然害怕自己会被一群废物整死?”
骆临川欲哭无泪:“我当然怕,我又没你的力量,现在被人家盯上,他蛇眼社不用自己动手,就有数不清的人为他卖命,我都不够他们一人一刀的。而且这件事我有错在先,我怎么能报警?不是自投罗网嘛,我得判死刑啊!”
元沂按了按太阳穴:“小骆,我告诉你,你最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然以后会害死你的。”
“啊?我还有以后?”骆临川心如死灰,她就算说自己是胁迫的,谁敢动顾骁的妹妹?到头来就她是个炮灰。
元沂把珠子还给她:“继续照计划行事,”她抹了把脸,叹口气,贴着骆临川的额头,“你给我做事,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他们动你一根头发,我就砍自己一根手指赔你。”
她气势强大,神情坚定,任谁都会觉得,她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