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摸出了一个大概。
但这件事我一直都埋藏在心底没和任何人提起过。
起初我是没打算过要告诉你的,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太过残酷。
可是桑宁姐,小叔他是骨子里的冷血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现在我选择告诉你是想让你堤防一下他,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他用前途甚至是生命布下的局……"
谢悦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毫不动摇,她敛下眼帘来不敢直视她凄美的眼眸。
桑宁的脸庞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好似被打碎的玉瓷,她眉目间流露出一片茫然,脆弱得令人心疼。
"所以,把小叔逼成这样的人不是爷爷而是我父亲?" 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谢悦没再开口,她对上桑宁破碎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桑宁绝望地瞌上噙泪的双眸,沾染湿意的睫毛微微颤动,绝美而空灵的容颜结满了愁绪,仿佛一朵夜间凄绝的幽昙。
半响,桑宁睁开泛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叮嘱道:"这件事不许再和任何人提起,烂在肚子里就当是从来都不知道,一定一定要死守住这个秘密,犹其是小叔的身份"。
"放心吧,桑宁姐我不会说的,你自己小心一点,他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他城府太深了,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明明只差最后一步收网了,他却迟迟不肯动手,他到底在等什么?"谢悦摸不着头脑地问出口。
桑宁微微仰起精致的小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着凄绝的气息:“我不知道。阿悦,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谢悦跟着她起身 "桑宁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疲惫。
谢悦叹了一口气,沉声道:"那行吧"。
——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只留下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
桑宁身影单薄的走在寂寂寒风中,发丝凌乱地在她凄美的脸庞上飞扬。
她在一处人工湖边停下,湖里结了厚厚的冰层,红色的锦鲤被冰封在里面,栩栩如生,就好似它还活着只是被困住了一般。
桑宁静静地凝望着,半响,她迈着步子走向湖面。
她缓缓蹲下身来,隔着冰面她伸手覆上那条锦鲤。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都已经冻僵了可冰面却仍然没有融化的迹象。
她收回手盯着那处冰面愣怔出神。
是啊,她什么也做不了,可她却什么都明白。
最清醒的人是她,最无能为力的人也是她。
一个大胆又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里闪过,倘若她用自己全部的血液去融化这片冰湖,那么她是否能救起这条被困住的锦鲤呢?
她不知道,但她想试试。
他以身设局地去复仇,那她便以身设局地去救他……
桑宁回去的时候司南锦还睡着,他眉宇间带着温和之色,褪去了一往的戾气与痞气。
桑宁脱掉水貂绒开衫毛衣拉开被子一角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他体温很热被子里面暖烘烘的,躺进去的一瞬间犹如泡温泉般舒适。
司南锦的睡眠一向很浅,她拉开被角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惺忪着眼眸把女孩带进怀里。
她冰凉的蝴蝶骨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 "怎么这么冰?"
他沙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撩拨得她耳尖发热。
桑宁抬手攀上他的脖颈略带戏谑道:"那你给我暖暖"。
司南锦伸过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小叔叔,暖……可不是这么暖的" 她玩味道。
闻言,司南锦搭在她腰上的手一僵,开口的嗓音带着鲜少的不自在 "别闹,阿宁"。
她的手一路下滑,扫过他滚动的喉结落在白衬衫的纽扣上。
纤细的手指不老实地将其解开伸进去,她冰凉的手指覆在他温热的肌肤上,指尖在那处黑色纹身上不停打转。
她妖艳的红唇抵在他颈间吐气道:"为什么会是字母S?是司南锦的S还是邵莹的S?"
司南锦滚了滚喉结,垂眸睨了她一眼,缱绻的眼底蕴含着款款的深情还有一抹深不见底的黑。
"嗯?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是桑宁的S啊?" 她盯着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玩味。
见他不语,桑宁坐起来一把掀开被角露出因穿吊带而无遮蔽的手臂。
她指着她手臂上的那处黑色纹身,暧昧道:"我这处也是S,司南锦的S"。
"桑宁,你……"他声色有些哑,冰棱似的声线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带着不匀的喘息声,可惜话没说完便被桑宁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