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止柳家灵脉了。”
还真是绝路。
趋山就是一头狼,咬住猎物不松口的狼。
柳家硬对上趋山,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等柳珂长大的时间里,是柳扶唯一的喘息机会。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柳扶所能依靠的,却只有卫经风的爱。
多可笑,一切拜卫经风所赐,她却只能倚靠他的爱意苟延残喘。
倚靠他的爱意,瞒过趋山生下柳珂;倚靠他的爱意,让母亲可以善终;倚靠他的爱意,让柳家避开趋山的打压。
不过还要感谢他,因为他,趋山会有意无意地扶持柳家,让柳家得以保全覆灭前最后的颜面。
画面被一阵柔和的光覆盖,紧接着,百百便见着柳扶。
她没有披麻戴孝,而是穿着淡绿衣裙,青丝被行云木簪挽起。
她轻步往前走,微动的裙摆似远山,裳裙似蒙上一层薄雾,让她整个人都带上一层易碎感。
当真就似,弱柳扶风。
她独步在小院中,忽听得耳边有人叫她。
“阿娘!”
她猛然变了脸色。
回过身,便见柳珂跑至她面前。
柳扶皱眉问道:“你为何在此?我不是让你去找谢叔叔吗?”
“可是、可是……”她呼吸还没调整好,却依旧在断断续续地解释,“爹爹说今日祖父会来,我想告诉他,我筑基……”
“闭嘴。”柳扶罕见地动了怒,“你十二岁才筑基,很骄傲吗?”
“不是……”
柳珂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反驳。
谢弋也十二岁,但谢弋仍在练气。
没有人说她差劲,他们都在夸她,谢叔叔夸、爹爹夸……所有人都在夸她,她是别人口中的天才。
可好像只有在母亲这,她才会被贬得一无是处。
“你为什么……不能夸夸我呢?”
少女低着头,终于鼓起勇气,来诉讼她的不公。
柳扶却没空理她,她叮嘱柳珂:“你就待在这里,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柳扶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柳珂筑基,趋山定然有所行动。
但柳珂不懂,她迫切地需要得到母亲的认可。
就在柳扶往前迈步时,她突然大喊。
“为什么不叫我柳百百?!”
百百:?
怎么看个戏名字都快不保了?
柳扶顿住,回身皱眉看向她:“你从哪听到的?”
柳珂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还是有问有答:“爹爹告诉我的。”
“他说,柳百百,是百岁长安、百事顺意的意思。”
“那为什么你不祝我百岁长安、百事顺意呢?”
……
柳扶看着她,久久不曾言语。
就在柳珂鼓起的勇气快要熄灭时,她终于回答。
“你不适合。”
不适合什么?
不适合百岁长安?
还是不适合百事顺意?
“为什么?!”
柳珂红着眼睛吼道,她声音大,气势却不足,就是个纸老虎。
柳扶却没回她,反而突然说着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跳脱的性子。”
纸老虎懵了,但她只懵一瞬,因为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压力袭来,她直接跪趴在地上。
百百:嚯,这招她熟啊。
但柳珂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她不会用灵力去对抗,只能无能狂怒:“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相比她的嘶声怒吼,柳扶显得无所谓多了。
她转身,声色淡淡飘来:“你就好好待在这吧,之后自会有人来接你。”
她走出院子,也将柳珂的吼声抛之身后。
……
画面外,也许是柳珂她们谈到名字了,让声音想起自己还没问过另外两人的名字。
于是它开口问百百:“实在抱歉,拉着你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却还没问你的名字。小丫头,你叫什么?”
百百:……
实不相瞒。
“我叫柳百百。”
声音:……?
“当真?”它不确定地问问。
“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是吗,哈哈哈哈哈。”它突然爽朗大笑,“那就祝你,百岁长安、百事顺意。”
可惜,她上上辈子百岁不长安,上辈子百事不顺意。
不过她还是道。
“承您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