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侯爷发卖了几个婆子。
胡建问:“你刚是说,有谁出去了?”
婆子惶惶答道:“是夫人的丫鬟月桃,她说夫人生病了,要去请府医。”
萧暨白袖中捏着画轴的手指微微收拢:“开门。”
婆子慌慌张张地将门打开。
胡建对着那婆子做了一个手势,婆子会意,快步转身离去了。
屋内,月桃听到动静,以为是明薇回来了。双眼一亮,正要迎出来,就听得萧暨白的声音。
月桃一震,悄悄凑到窗子边往外看。
只见月光下,两个高大的身影由远至近,眼看就要进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月桃急得团团转,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快步走到里间,放下纱帐。
帐子刚放下,萧暨白就已进来了。
清冷的目光在那纱帐上凝了一瞬,对一旁战战兢兢的月桃,命令道:“出去。”
月桃心中暗暗叫苦,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步三回头地一点一点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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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明薇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琴院。发现院门没有关,那守门的婆子不在。想来是,夜色深了,那婆子也回去睡了。
明薇揉了揉隐隐胀疼的太阳穴。
她趁侍卫不注意偷溜进了东院,才发现萧暨白,并没有在。他是出去了?还是去……明璃那了。
周身的热气骤然冷却,脑袋里的胀痛也缓解了。
月光轻柔像一层蝉翼般的轻纱,把这层层叠叠的屋舍遮掩得绰绰约约。橘色的灯光从闭着的窗子里漏出来。
待明儿早些起来,定要在他上朝前,见着他。
明日已是那一百两,争取到的最后时间了。
室内,烛火微暗,没有见到月桃的身影。明薇张了张嘴想唤她,转念一想,便住了口。浅浅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拉开纱帐。
在见到帐内的情景后,呆住了。
萧暨白一身月白宽袍,端坐在床沿。平日被束起,一丝不苟的墨发,用一根玉簪随意地绾着。
一双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看着她。
“啊!”明薇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松了手,退后两步。
在纱帐落下时,萧暨白起身催近,高大的身影将明薇整个笼罩住了,他单手擒住明薇柔软无骨的手腕。
“去哪了?还穿成这样。”
“我……我去了东院。”他怎么会在这里?明薇脑袋有点晕。
萧暨白冷嗤一声:“还敢骗本候!”
手上用力,明薇痛得额头冒出冷汗,单薄的身子不住颤抖,像是秋风中战栗的落叶。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
“去见谁了?你若如实相告,本候或许还会成全你。”萧暨白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
明薇感觉她的手要被折断了,伸出另一只手,吃力地想将萧暨白的手掰开,却被他将一双手给捉住,反剪到背后。
“啊!你放开我,好痛。我真的是去了东院。”声音哽咽带着泪意。
萧暨白眸光凝在那双泪眼上,神色微动。手上力道也松了几分,视线滑到她身上的罗青色布衣,脸色一冷。
淡淡的香味飘入鼻中,萧暨白心里蓦地燥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将她那身碍眼的布衣撕碎了。
他眸色猩红,呼吸也急促起来,手伸到明薇领口边。
“你……你做什么?!”明薇吓得惊叫起来。
萧暨白回过神来,突地想到什么,脸色一沉。手一带,明薇被摔在了床上。好在,床上铺了厚实的被褥,才没有摔痛。
纱帐落下,四周逼仄暗沉。
香味渐渐浓郁,像是一条虫子,钻进萧暨白的心里,搅得他的血液沸腾,心神晃动。
明薇揉了揉手腕,正待要爬起来,却见得一道高大的暗影覆下来。
萧暨白清冷的眸子凝视着明薇,明薇被看得头皮发麻,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见萧暨白拉起她的一只手,在袖口处嗅了嗅。
他……他是狗么?
明薇瞠目结舌!
萧暨白唇角浮起的一抹冷笑,果真,又是下药!还真是死性不改呢!
眼眸森冷凌厉:“竟然你这般处心积虑想要,本候便成全。”
什么?明薇一呆,愣愣地看着男人越来越近,一急,伸手撑在了他胸口。
“你……你……不……”
“不什么?”萧暨白薄唇轻启,凑近明薇腻白圆润的耳珠,吐出的滚烫气息钻入明薇耳朵里。
明薇浑身一颤,急急地捂着耳朵,扭过头,水润的杏眸惶惶无措地瞧着他。像极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子。
萧暨白微微一笑,他本就张得俊美,这一笑,更是如昙花夜放。
明薇脑子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