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枪,就在离心脏一公分远的地方,人差点就没了,现在伤口虽好了,阴雨天还是会隐隐作痛。
云月婵听的惊心动魄,又感叹这大佬的厉害之处,内心更是对军人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云大富也听的睁大了眼睛,一边感叹战场的不容易,又道:“西医治标不治本,你这种顽疾需要中医,我家正好世代都是做医生的,一会儿让月婵给你针灸两下,保证能好。”
正在吃枇杷的云月婵:????
我????
针灸????
你没搞错吧,你们老云家传男不传女,我连草药都认不全,为了讨好别人,命都不给人留一口?
苏静怡也从厨房探出头来起哄,“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天气好,很适合扎针。”
江聿风给云月婵递了个询问的表情。
云月婵:你们对我是不是期待过高了。
——
江聿风跟云月婵被强行推到了云月婵的房间里,这屋子不大,以前是用来放杂物的,云月婵来了之后便腾开让她住了。一张桌子,一张单人床,还有把椅子。
床上铺着白色的碎花床单,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桌上铺着白色蕾丝桌布,透明的花瓶里插着一枝红色的山茶花,铁质的椅子刷着蓝漆,整个屋子清新淡雅。
云月婵先坐在了椅子上。
江聿风站在地上,犹豫了两秒还是先开口道:“要脱衣服吗?”
云月婵还挺无聊的,正好逗逗他,她嗯了声,又说:“我可以帮你。”
江聿风看了眼她的脚,又说:“我自己来。”
两人面对面,男人一手放在了领口上,另一只手去撩腰部的衣服,直到他解开了领口第一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跟半截脖颈,他的目光对上女人的清明的眸子,他耳根莫名发烫,转了过身去。
云月婵被他逗笑,又不想做的过头,便道:“不用脱了。”
江聿风回头。
云月婵一本正经道:“你瞧我这样子像会针灸吗?我爷爷是中医,但是没教会我,草药我都认不全。”
江聿风觉得这姑娘格外的实诚,他把扣子扣上,又端坐在床边儿,又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爷爷在哪儿,我可以找他看看。”
云月婵没想到他会顺水推舟,便道:“我爷爷在乡下呢。”
“你带我去?”
云月婵抬了抬那只受伤的脚,娇俏道:“喏,我现在不能走路。”
江聿风又说:“可能就比给我脱衣服多走两步路。”
云月婵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一手,她有些恼,又说:“答应你的饭已经吃过了,我也不欠你了。”
“上门拜访我没带东西上门,你也没出力,这饭没诚意。”
这人还挺讲究的,云月婵道:“那好,改天我脚好了请你吃饭,你多带点东西,我受伤了需要营养。”
江聿风道:“知道。”
说定了,江聿风起身道:“那我走了。”
云月婵嗯了声。
江聿风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又问了句:“你不送送我?”
云月婵晃了晃脚尖,“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好养伤。”
——
客厅里,云大富两口子跟产房外等消息的人似的,见着门开,俩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苏静怡先开口道:“这么快?”
江聿风嗯了声,又说:“云同志说她不会。”
云大富装傻充愣的啊了声,又说:“这孩子忘性大,你别介意,改天我给你找一个好中医。”
江聿风也没拆穿这老两口的谎言,只是道:“叔叔阿姨,谢谢招待,我走了。”
苏静怡道:“ 不再坐坐?”
“不麻烦了。”
云月婵在里屋心想,这人终于走了,下午脚不疼了,自己出去把那些菌子给买了,反正介绍信也已经到手,她要回村里开证明去。没想到江聿风忽然来了句:“好好养伤,不用送我了。”
他话音刚落,云月婵就瞧见云大富眸子里激动的都冒火了。
打击报复是吧!
待江聿风走了,苏静怡才乐呵呵的询问云月婵怎么样。
云月婵反而道:“大伯,婶婶,你干嘛说我会针灸,我根本就不会。”
云大富靠着门框站着,“这你就不懂了,感情这回事儿要摩擦,相处多了自然会产生,只要无伤大雅,说点小谎也没什么,我们也是给你制造相处的机会。”
苏静怡却关心,“为什么不行,你觉得他哪儿不行?”
云月婵感觉她跟江聿风的相亲就像是山野上的野火,来的快也去的快,无理由的开始也无理由的结束,只留下一片烧焦的草地当证据,而后又被人津津乐道。她摊手,“可能人家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