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忻将阿檀的手从衣服里抽出,紧紧攥住两个手腕。因在病中,阿檀挣扎了一会发现挣脱不开,遂往他怀里拱了拱,不再动。
檀香入怀,耳鬓厮磨,心跳如鼓。
阿檀肌肤上的高温通过单薄衣料传到他的肌肤,她偶尔会拱动一番,胸前柔软如蜻蜓点水自他胸膛蹭过,却不知状弱无意的动作,对北忻来说比刑法拷打来的还要折磨。
他眼尾泛红,紧抿着唇,因为长时间肌肉紧绷,额间不断冒出细汗。
阿檀体内的灵力分成两股,在经脉里相互拉扯,产生的热浪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脸颊不正常的绯红。上半身严丝合缝的距离让她尤不满足,依旧觉得热。
她努力地摄取寒意,起初还是侧躺着,后面像小孩一般往上收着腿,蜷着身体,换着位置感受冰凉的寒意。
北忻来不及纠正,喉咙蓦地发出闷哼声。
恰逢院子里终于有了一些动静,嘈杂声由远及近,门外响起离阳和壮汉的说话声。
北忻专心听着外面动静,没发现怀里人乍然睁开眼。她长睫轻眨,迷茫地看着所处的环境。
头顶微光乍现,阿檀才缓过神来,她正被人抱在怀里。呆滞一瞬,复又闭上眼,整个过程呼吸节奏都没变化。
北忻反复确定外面的声音没有将阿檀吵醒,再听得敲门声,下床的动作还是不经带上一丝慌乱。
他走了几步,习惯性回头,见她将被褥踹开,折回去帮忙盖好。
像做了什么虚心事,敛下眸子,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襟,这才去开门。
他没有看见内室床上,阿檀的耳垂鲜艳欲滴,红的似石榴。她整个人往下移了一步,让被子盖住脑袋。
见门打开,壮汉和离阳抬着装满水的木桶越过门槛,直接往屏风后面走。后面紧跟着的湛陈和半芽,入了内室。
湛陈踏入内室后,奇怪回头。半芽不知她看什么,同样跟着往门边看:“落下什么了吗?”
湛陈摇了摇头,待她收回视线。北忻看着法袍遮盖下穿反的鞋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有壮汉相助,湛陈省去一大截时间很快在千山界内寻到朱元草。
千山界土地为红壤,长出来的植物大多偏红色,开紫色小花。而朱元草和其他杂草长得相似,只有极其通药理的人通过叶片上毛绒覆盖度,分辨得出杂草与朱元草。
湛陈指着四瓣紫花对半芽道:“紫花有毒,肌肤直接触碰后会浑身瘙痒难止,戴上手套择。”
去掉紫花,湛陈细心将朱元草分成三份,率先往水中投入一份。
朱元草遇水,立马发生异象。平静凉水咕噜咕噜沸腾起来,转瞬变成热汤,水中不断有澎湃灵力溢出。
湛陈将阿檀搀扶到屏风后,正准备解开她的衣裳,见屏风外面几道人影,皱眉道:“我要开始治疗,请诸位出去。”
半芽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看着杵在屋子中间的几人,朝离阳摆出一副要揍人的姿态。见他们没眼力见地退出房间,这才放下拳头。
门外的三人大眼瞪着小眼,壮汉手里拿捏着小方巾不断擦着没几根头发的脑门,小碎步一路来一路去,看起来比北忻还要担心阿檀状况。
大概是真焦虑,壮汉问完离阳,滴溜着小眼睛小步踱到北忻身边:“还没请教这位法师称号。”
“一念。”
“幸会幸会,我是财神奶奶的小弟,我叫猪刚强,你们可以叫我强哥。”他拍着胸膛砰砰作响,脸上的横肉跟着颤动。
“嗯。”北忻自动忽略猪刚强对阿檀的称呼。
打他一露面,北忻就认出了眼前化作人形的壮汉正是三危楼和阿檀走在一块的山猪妖。所以他才让离阳追上他,有意无意地提及阿檀,好在他真将她放在心上。
猪刚强擦掉鼻尖上的汗,问:“财神奶奶她到底是怎么了?”
北忻从出来后一直在拨动念珠,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心里的躁意:“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看着同样淡定的两人,明白自己很有可能小题大做,猪刚强讪讪地摸着鼻头,“这样啊,那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食。”
实际上阿檀的症状,确实为水土不服。和脾胃上失调不同,自靠近千山界,阿檀体内灵力便与千山界的灵力相斥,两种灵力时刻在她体内打得难舍难分。
北忻要真这般说给猪刚强听,难免有些骇人听闻,毕竟三界灵力同出一源,从未听过有人会有灵力上的水土不服。
虽史无前例,好在湛陈有解决的办法。生长在千山界的朱元草像一个润滑剂,它能释放出一种诱人的液体吸引阿檀体内灵力。
待阿檀的灵力被引诱出来,朱元草会立马截断它的后路。让两股灵力必须在体外完成生死搏斗,获胜的灵力吞并融化对方,这才能重新回归到阿檀体内。
这个过程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