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严嵩门下。祖籍中州胡耀郡眉山县,祖上曾官拜户部侍郎,如今家道中落,家中只余一个寡母……”
竟然同剧本中所写一模一样……好样的,不过一个寒门学子竟然有如此能耐,在这满朝文武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做大,轻而易举取而代之。
“人呢?”
“属下……没抓到人。此人如今住在严府,府内守卫森严属下没寻着机会,怕贸然动手会打草惊蛇便留人守在府外,先行回禀。”
呆在严嵩府里,呵,呆在天王老子府里也得死。
萧辰昱挑眉唇角轻勾,“入朝为官五年仕途平坦,如今升迁考核在即遭同僚嫉妒误伤也是常事。”
“是,属下明白。”
既然是真的,那边走着瞧,一个已知剧情,一个天道宠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
窗外纷扬的大雪落了一夜。
空气中冷气弥漫,宫人穿着厚重的冬装一遍又一遍的清扫着积雪,时不时搓手哈哈气,掌心间冒出阵阵白烟。
寝殿内炭火散发着融融暖光,萧辰昱靠在贵妃榻上望着窗边新折的腊梅静静出神。醒后躺了五日,才勉强能做起身来,月瑶把熏笼往这边挪了挪才道,“陛下又跟小侯爷吵架了吗?”
“怎么,何出此言?”萧辰昱撇了一眼已看透她的小心思,“若是嘴馋便自己召人出去买,在朕身边当差还差了你的银钱不成,就指着别人养活你那小馋嘴了。”
“哎呀,陛下~奴婢才不是嘴馋,只是这几日总是瞧见小侯爷在殿外侯着,只送东西进来却不通报,总是在门口踱步,一时好奇。”月瑶说着又往外殿瞅了几眼。
“既是好奇,何不亲自出去问?”看着月瑶微微泛红的脸颊,萧辰昱脑中不禁冒出个念头,月瑶莫不是心仪谢蕴?
要如何面对此人她还未考虑清楚,但不论如何,今后也绝不会再同往日一般交好。月瑶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十多年,不论剧本中自己和谢蕴是如何闹翻的,他都算不得良配。
月瑶摇了摇头,“小侯爷再如何与奴婢们玩笑亲近也是为了让大家帮他说上几句好听话。如今他自个儿都没脸进来见您,奴婢们自然也不会搭理他惹您心烦。”
手中的热茶氤氲着雾气逐渐模糊视线,她定了定心神斟酌一番才道,“也没什么,不过觉着他已及冠到了娶妻的年纪。总不好拉着他成日私混不求上进罢了。月瑶,上个月朕看了个话本,你且听听看,有何见解。”
萧辰昱将两人的故事从剧本单拎出来讲与月瑶听,“你说她该杀了这些人以绝后患呢,还是远离他们另寻出路呢?”
月瑶听完沉默了半晌才道,“陛下,奴婢斗胆一言,上辈子的故事确实悲惨,但今生一切都尚未发生,若从头将一切抹杀虽是一种永绝后患的法子,但两人决裂的原因未明,便是个隐患,难保今后不会埋下更大的祸患。”
“那你认为当如何?”
“奴婢认为不如先按部就班尊循旧意,将祸根钓出再斩草除根方为上策。”
萧辰昱沉凝了许久才道,“此言有理。”
月瑶跪在她身后轻柔的捏着肩膀,“陛下这几日郁郁寡欢便是因为这个吗?奴婢觉得这就是气运,有的人运气确实差了一些。就像下月要进京的那个镇北王府的小郡主性子软弱,被一府的侍妾磋磨的不成样子,听说虽然得王爷宠爱,但王爷出征在外对内宅之事也鞭长莫及,不得已才被送来京中呢,但凡还有一点办法谁又愿意背井离乡……不不不,奴婢说错话了,来皇城才是享清福呢。”
月瑶说着说着便飘了嘴,赶紧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一边瞧着萧辰昱的脸色一边请罪。
萧辰昱轻笑了一声,“恕你无罪,你这从何处听来的,朕都不知镇北王府的人何时归京,你们道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奴婢也是听容华姑姑的侄儿就是那个锦衣卫千户说的呢,那日奴婢去御珍楼取花样路过的时候听了几耳朵。”
“你这耳朵就专听八卦”,萧辰昱转身敲了敲她的脑袋。“猫的胆子比天大,也不怕哪天听着什么秘辛被灭了口。”
“奴婢可是小旋风,这宫里的人可捉不住奴婢。”月瑶一脸骄傲。
镇北王府的小郡主……当年她才不过七八岁,长乐长公主替嫁之事闹的满城风雨。
两国联姻,太后舍不得自家侄女外嫁,竟将已与镇国公世子交换了庚贴的长乐长公主迷晕塞进了和亲马车,待众人知晓时,和亲队伍已经进了秦国境内,无可挽回。镇国公战死沙场,世子扶棺而归却不见未婚妻子,差点逼宫杀了她那空有美貌而无知蠢笨的母后。
这件震惊朝野的事以追封镇国公为镇北王,世子承袭王位镇守西北,太后从此失去听政大权而结束。
按理说镇北王应该恨透了京城,竟然会将女儿送进京来,说什么不堪受磋磨这话也就说给别人听听,她自是不信那样有气性的男子会放任家中小妾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