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硬。
苏杳惊觉,自己竟成了那个“软柿子”。
沈文兰虽然消失在大众视线很久,但毕竟是长公主,还是个受宠的长公主,要是巴结上她,日后在皇帝身边说说软话,那岂不是也能跟着沾一份光。
林夫人正是这样想的,只是现下女儿惹长公主不快,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不过便是她也没想到,长公主竟如此喜爱这个无名无分的孤女。
不过也是,能入皇家的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想必这孤女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在。
长公主坐在上面,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媳,太子妃苏杳,都看清楚了,她是太子明媒正娶来的太子妃,要是让本宫在听见谁在背后乱嚼舌头,休怪本宫翻脸。”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苏杳得了长公主青眼,以后便是被太子厌弃,众人也不敢随意轻视了。
下面的林夫人冒了满身冷汗,长公主这明摆着是在告诫她女儿,见林芝还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林夫人厉声道:“今日怎么惹上的太子妃?”
林芝见娘生气,有些害怕,实话实说道:“佳佳告诉我前面的是太子妃,娘你知道的,女儿自幼便想嫁给太子,这突然被人截胡,别人也就算了,就是是个孤女,我到底哪点不如她了?”
“所以你就直接上去质问人家?傻女儿,那可是太子妃啊,你如今是越发尊卑不分了,佳佳又是怎么知道前面是太子妃的?”
许佳回答:“小女听到那丫鬟喊她娘娘,宫中嫔妃不能出府,想必就是太子妃了。”
“你倒是聪慧。”
被林夫人锐利的眼光盯着,许佳故作谦虚的低下头,心里却慌成一团乱麻。
冬日宴本来轮不到她来参加,家中大夫人嫌弃她是庶女,不肯带她,可这正是择婿的好时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于是她找了林芝,求着她带着一起去。
这林芝也是蠢,随便夸她两句就能当真,至于得罪太子妃,她全程可没有参与,都是林芝对太子妃不敬。
这太子妃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可以接近试试,说不定能借此攀上太子。
不过眼下林夫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莫不是看穿她的想法?得罪太子妃的又不是她,一直盯着她作甚?
许佳抿了口酒,听着四周人议论纷纷。
“看样子长公主状态很好,不减当年风采呢!”
“这长公主府就是大,最起码比我府上足足打了两倍!不,三倍!”
“驸马呢?怎么不见驸马?”
“是啊,这些年长公主倒是悠闲了,就是苦了驸马,忙前忙后操持这府上。”
“听说驸马本来还要参加科举,为了长公主也放弃了。”
这些声音不算小,苏杳能听见,想必沈文兰也能听见,担心沈文兰又想起伤心事,连忙低声安抚:“外人什么都不知道,尽瞎说,不必在意这些话。”
沈文兰微笑着说她没事,“有阿杳一人理解便足矣。”
苏杳暗想,今天之后,便不会有人在说长公主闲话了。
“各位方才在议论驸马,不妨告诉大家,驸马此时正在后花园为大家布置惊喜,待会吃完饭,可跟随长公主去看看。”
沈文兰虽不知道苏杳想干什么,但还是附和道:“是的,驸马此时在后花园。”
众人连连称赞:“不愧是驸马,想得很周到。”
酒过三巡,宴会逐渐热络起来,苏杳嘱咐沈文兰:“长公主,我有事离开一会,吃完饭后只管带着众人来后花园,人越多越好。”
沈文兰点点头,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李望,她隐约猜到和苏杳有些关系,阿杳说的行动怕是就在今日。
苏杳离开后,并不着急去后花园,而是来到书房里那间密室。
密室里李望被困住手脚,昏迷不醒。
苏杳把他扛到后花园,连同那些刑具一起带过来。
一阵冷风吹散了漫天乌云,月光顺着残叶落在苏杳肩头,照亮了她额上的薄汗,不过时间紧张,没有休息擦汗的时间,苏杳把沈郁留给她的药灌入李望嘴中,接着给他松绑,将冷水泼在他的脸上。
冬日的井水寒得刺骨,再昏迷的人也能被激的醒过来神,李望却毫无动静。
苏杳立刻意识到,这厮是在装昏迷呢。
见状,她毫不客气又泼了一盆井水,直直对着李望的脸。
这下李望憋不住了,“毒妇,你想冻死我吗?”
“不装了?”
李望脸色难看,忽的感觉面前的景象都变得虚幻起来,晃了晃头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见他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苏杳知道,这药效发作了。
看来沈郁不止蛊虫用得好,研制毒药这块也极有天赋。
刚才给李望吃得失魂散,食用后能让人产生幻觉,出现的东西会变成内心最黑暗又最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