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坐立难安。”
躯体化?
这三个字从苏杳立马从苏杳脑子里蹦出来。
“你去外面陪小鱼吧,本宫自己来。”剩一件里衣时,沈文兰对苏杳道。
苏杳点头,退出去时却扫到长公主的后背,一片青紫,伤痕累累。
长公主足不出户,除了一人,没人有机会敢如此对待堂堂公主殿下,再想到方才公主的躯体化反应,一个大胆的联想浮出水面。
等沈文兰换好衣服,苏杳将她拦在后室。
“你这是做什么?”沈文兰疑惑,但没挣扎。
“长公主殿下,沈郁说你是他的姑母,也就是我的姑母,我们是一家人,既如此,姑母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告知于我。”
苏杳轻轻抚摸着沈文兰的手背,这让沈文兰莫名感到温暖,她深深看了苏杳一眼,笑道:“没什么难处。”
“没什么难处,会焦虑到寝食难安,心神不宁?没什么难处,会攒了满身的新伤旧伤?”苏杳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殿下,是不是驸马他……家暴?如此好办,我去揍他一顿,保管他从此老老实实!”
见苏杳情绪突然激动,沈文兰连忙安抚:“不不不,与此事没有太大关系。”
“那是何事?”
沈文兰叹了口气,小鱼新妇这性格真是直率,不过这种不加掩饰的维护,还是让她心头一暖,压抑了两个月的心事,也头次吐露:“有次我偷偷跟着驸马,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我,结果跟着他来到一间密室,里面全都是八九岁的女孩,密室的四面墙壁上,挂满了不堪入目的器具,驸马他……”沈文兰掩面落泪。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苏杳也猜到了。
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下就算揍他一顿都远远不够,这种没了人性的玩意儿,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当务之急,是尽快救出密室的的小孩子们,晚一天,她们都会多一分危险。
“公主既知道此事,何不直接上报?”
据她所知,长公主与皇帝兄妹情深,不至于看着自己妹妹嫁给个烂人。
沈文兰无力的摇头:“此事有损皇家颜面,皇兄即使知道,也会压下来。”
怎会如此!难不成皇家颜面比不上一群鲜活的生命?
苏杳从沈文兰苍白无力的眼神里读到了答案,嘲讽的笑了,好一个皇家颜面。
这件事既然皇帝不管,她来管,“长公主只需告诉我那密室在什么地方,其他的交给我。”
沈文兰没想到苏杳如此果决,眼前一亮:“那密室非常隐蔽,今晚,我带你去。”
“好!”
两人在内室久久不出,沈郁在外面拉着心不在焉的李望从诗词歌赋扯到四海八荒,在李望终于坐不住时,两人手挽手出来了。
“换个衣服还换出感情了?”沈郁看着亲近的两人打趣。
李望闻言变了脸色,担心沈文兰说了不该说的。
“嘴贫,走吧小鱼,时候不早了,回家吃饭。”
“好好好。”沈郁满口答应,回家这个词从阿杳嘴里说出来,真真是好听,还想再听几遍。
二人回府吃完饭,见沈郁仍稳稳的坐在对面,苏杳终于慌了神。
沈郁今晚不会准备留在她的房里吧?!
这可不行!她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沈郁在的话,她如何偷偷溜出去找长公主!
“殿下今晚想留宿于此?”苏杳试探着问。
沈郁点点头:“新婚之夜孤留你独守空房,心中深感愧疚,今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补偿?补偿什么?
沈郁意味深长的眼神很难不让人多想。
苏杳:……
难不成她今夜真要和沈郁同床共枕?
“殿下……”
“不许拒绝。”沈郁冷了脸。
这副神情让她想起初次见到沈郁,他也是这样陌生疏离,怔愣间,心口突然绞痛,一下一下像要破开。
接着四肢百骸钻进刺骨的冰冷,她不得不咬紧牙关,将全身蜷缩起来,疼得意识模糊时,眼前出现了一双暗纹黑靴,苏杳颤抖着抬起头。
沈郁站在烛火前,居高临下:“今日在姑母府上,你一直盯着李望,他比孤好看?”
就因为这闹脾气?
苏杳疼的没力气骂沈郁,奄奄一息道:“你好看,你最好看。”
听到回答,沈郁面色稍缓,停止催动蛊虫,捞起满身是汗的苏杳,“身上的汗得洗了才能睡,不然容易生病。”
“那也是拜你所赐,”苏杳嘟嘟囔囔。
“你说什么?”
“没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不。”沈郁固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