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见这么吵起来了,全部上前吃瓜,都顾不得上工了。
这米贝平时眼睛上天上谁都不搭理的,怎么嘴巴变这么厉害了?大伙都很惊讶。
米贝的嘴皮子昨晚和今早邓红已经领教过了,看着越围越多的人,就怕把事情闹大,她上前拉着米贝的衣角:“贝啊,咱们走吧,一会儿赶不上去县里的驴车了。”
“大伯娘,好饭不怕晚,别急,先把这里的事处理了来。”人家都打到眼巴前了,米贝不可能这么放过她。
杨美娟气得跺脚,指着米贝的鼻子:“你,你,你说话怎么这么损?”
米贝轻笑:“损吗?有你们俩刚才说的那些话损吗?已所不欲匆勿施于人,杨美娟,留点口德,我劝你善良。”
“你才不善良,你才黑心——”杨美娟脸上一阵燥热,她长这么大除了蒋华,还没有谁敢这么当面羞辱过来她。
“全都围着这里干什么!上工去,不然扣工分啦。”余进忠大队长虎着脸吼了一声,大伙这才散开。
杨美娟见到余进忠像见到靠山,立即指着米贝告状:“余队长,你看她,她侮辱我!”
余队长心里暗骂,半年来这小祖宗没少给他惹事,要不是那个大人物打了招呼给了钱,他才懒得理会她,一身的娇小姐毛病。
惯的!
余队长皱着眉看着米贝,昨晚的坏了他的好事还没有给算呢,就起了帮偏架的心思。
“米贝,给杨美娟同志道歉!”
米贝无语:“余队长,你都不问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邓红忙赶到她面前,笑着很巴结的道:“余大队长,刚才是误会,两个小姑娘吵着嘴玩呢,大伙都听到了,两人并没有说些什么过份的话。”
余进忠哼了一声,吊梢眼阴郁的看着两人:“误会!”
杨美娟上前一步站在了余进忠的身旁,盛气凌人的道:“余大队长,不是误会,她刚刚用言语侮辱我!”
米贝看了眼两人,笑了。
这余进忠不就是杨美娟的保护伞吗?
杨美娟之所以能在村里这么横着全靠余进忠罩着。
米贝作为穿书人,虽然书本只看了不到五分之一,但村里发生的事她基本都记得,这余进忠可不是好鸟,不止利用职权强占公共财产,贪污受贿,□□妇女,虐待妇女,身上还背着人命。
米贝扫了眼余进忠,这害群之马可不能让他逍遥久了。
余进忠沉声道:“米贝,我再说一遍,向杨知青道歉,如果你拒不道歉,我可不介意将你送到某某会进行思想教育。”
米贝笑了:“余队长,帮偏架可不是你这样帮的。”
邓红听米贝这么一说,这是要得罪大队长的节奏呀,她忙拉着米贝的手说:“米贝,你少说两句,快道歉,道了歉咱就走啊!”
“余队长,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划啊!”邓红脸上陪着笑。
米贝甩开她的手,大声问道:“杨知青,你口口声声说我侮辱你,我到底侮辱了你什么?你说说看,说来余队长听听,那句话是在侮辱你,刚才大家都听着呢。”
“你说我贱-人。”
“你自己说的谁搭话谁贱-人。”米贝抱着胸看她。
“你说我不是人?”杨美娟急红了眼。
“我说的冒充人类,不是人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米贝这话一出,远处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见大家都在嘲笑她,杨美娟涨红了脸,她一跺脚,指着米贝的鼻子就骂:“你就是侮辱我!”
米贝泰然自若的道:“你这是自己在侮辱自己,我是在劝你留点口德,做人要善良。”
围观的社员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对着杨美娟就是指指点点,虽然她们也不待见米贝,但好歹米贝是同村的,杨知青可是外来人。
而且就这程度的吵架和她们村里动则问候爹妈祖宗,将□□拖出来叫骂的婆娘比起来可斯文多了,他们都没听出里面有啥不妥的。
米贝转头看向余进忠:“余队长,这歉我是不可能道的,如果实在要道歉,那也是她向我道歉,她和肖红梅刚刚说了我什么坏话她自己心里清楚,我今天就不和她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余队长,这事就过了,如果你觉得还要计较,我也不介意去公社,去县时说唠说唠。我父母是军人,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我是烈士子女,也容不得被人这样冤枉和污蔑的,正好,连同昨晚的事情一起清算了。”
米贝态度强硬,气势从容的看着余进忠,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惹事也不怕事。
在这种迫人的目光下,余进忠心思沉了沉,狭长的眼瞅了米贝一眼,随即喝道:“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不然扣你们公分。”
说完气匆匆的大步离去,也不管杨美娟的叫喊。